然而要想爬到一定位置,起码得三十年,这其中还不算她一不留神中圈套或者站错队,万一到最后被一撸到底以后该怎么办? 时间久、风险大,不合算。 “不了,我只想赚钱。”叶青面无表情的开口。 见孙从书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杜沁礼貌的笑了笑,“我也是。” 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好整以暇等待结果的孙从书:“……” 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有追求,包括他儿子。 时间在三人的闲聊中过去,大概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门外终于传出了警笛声。 报警的是叶青,她当然要到场。 杜沁的大伯娘被带出来之后就不停的叫骂,恨不得把叶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那言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一旁的孙从书都忍不住皱眉。 然而叶青本来就没有什么祖先,这些辱骂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人只有见了棺材才会掉泪。 等杜沁的大伯娘在被警察往车里带的时候,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她额头上的汗珠不停的滚落下来。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肥胖的身躯像瘫软的烂泥,站都站不住。 然而杜沁的大伯娘留给警察的印象太差,压根就没有人同情她。 “小沁,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赶紧告诉他们,别让他们带我走啊!” 妇女的哭喊在耳边缭绕,杜沁面上冷笑,接着狠狠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她。 叶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开车带着杜沁和孙从书两人来到县里的派出所。 至于孙博文,他还在吴东文家里望眼欲穿的等着他亲爹。 到了县里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面容憔悴,头发干枯、双目无神的女人等着了。 看到杜沁大伯娘的第一眼,她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眼睛里满是仇恨。 “都是你,我这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杜沁一样幸运。同样是被家里人锁在屋子,杜沁被救了出来,这个女人却没有。 不出叶青所料,杜沁的大伯娘干这种事不止一次两次。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派出所里已经来了三个受害者。 因为她们情绪太过激动,完全忘记自己所处的位置,警察根本拦不住。勉强拉开她们之后,杜沁的大伯母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 这件事情很简单,调查起来也不困难,叶青特意问了一句,得到的结果令她十分满意。 涉及拐卖妇女,并且是以出卖为目的,三年牢饭杜沁的大伯娘是吃定了。 杜沁的心绪有些复杂,但半个小时后,她就释然的笑了。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她大伯娘沦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搭叶青的顺风车到市里,孙从书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匆匆撂下一句“麻烦照看一下我儿子,别让他被吴东文狗急跳墙下老鼠药毒死就行”之后,接着他就买了高铁票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有这么个爸,叶青忽然有种同情那个紫发青年。 真可怜。 折腾了一天杜沁困的不行,看到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叶青失笑,只得随便找了个连锁酒店。 深夜时分,星河无边,夏日蝉鸣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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