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找虚若师父。” “施主来得不巧,师父出门去了。” “小师父可知他何时回来?” 小沙弥摇头,“小僧也不知。” 难道真是好事多磨?谢成韫难掩失望,正要离开,听到身后一副清澈的嗓音问道:“空见,你在与何人说话?” 此刻,这声音对她而言简直是林籁泉韵!谢成韫欣然转身,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僧袍的年轻和尚,修眉深眸,英俊挺拔,手持佛珠站在院门口,平静地看着她。 空见答道:“师父,我也不知这位施主是何人,她说她找师父您。” 谢成韫施礼道:“小女子谢成韫,见过虚若师父。” 虚若问道:“不知施主找贫僧所为何事?” “小女子前来所为两件事,第一件是要多谢师父慷慨赠药,医好了我手上的伤。” 虚若垂眸回想,俄顷淡然道:“原来是你。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佛慈悲,救死扶伤本是贫僧分内之事,再说那药膏并非贫僧之物,却要劳烦施主特意跑一趟道谢,实在是罪过,罪过。” 谢成韫抿嘴一笑,“这只是其一。” “哦?那第二件事是?” “听闻师父棋艺精湛,小女子想向师父讨教一二,师父可愿赐教?”说话的时候,谢成韫目不转睛地盯着虚若,总算看到他的眼波微微动了动。 虚若摇了摇头,“赐教不敢当。恐怕要令施主失望了,既然施主听说过贫僧,可知贫僧如今只和自己对弈?” 谢成韫不解,道:“为何?” 虚若淡淡道:“难逢敌手。” 所以只能自己和自己下?够狂!你狂我比你更狂。 她挑眉,虚张声势道:“师父不试一下,怎知面前站着的是否是敌手?师父可敢和我一赌?” 虚若这才认真打量起谢成韫来,小丫头看起来弱不禁风,却站如青松,神情倨傲,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自信。 他已经多年不曾遇到过对手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又有几人能懂?丫头虽然狂傲却不令人厌恶,反而让他忍不住跃跃欲试。 虚若鬼使神差问了句:“赌什么?” 谢成韫道:“我与师父对弈一局,若师父输了,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虚若想了想,道:“只要不犯戒,你可以提任何要求。若输的是你,你又当如何?” 谢成韫觉得自己还需要更狂一些,于是坦然自若道:“你也可以提一个要求,不过你应该是没这个机会。” 此话一出,正在洒扫的小沙弥空见不由得一顿,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狂妄自大的姑娘,不知师父是何反应。他偷偷瞄了虚若一眼,却发现师父竟然,在笑…… “空见。”虚若吩咐小沙弥,“取棋来。” “是。”师父还真信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空见讶异地放下扫帚,去取棋子。 不久,空见抱着两只棋盅出来,走到院子一侧的石桌旁,将两只棋盅置于石桌之上。 虚若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走到石桌旁坐下,桌面上刻纵横各十九条线。虚若将两只棋盅的盖子掀开,一盒白玉棋子,一盒碧玉棋子,颗颗棋子晶莹剔透,价值连城,这是虚若从不离身的宝贝。 谢成韫松了口气,石桌棋盘、白玉碧玉棋子,与前世的记忆分毫不差。她在赌,接下来,她只要一步不差地依照前世的棋路走子,便能重现当年的棋局,唐楼与虚若的棋局。 前世,便是在这间禅院的这张石桌之上,虚若以一目之差输给了唐楼。唐楼举着从虚若那里赢得的《无相神功》,意气风发,笑如春山,对她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