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秦王政矜持地道:“此事再议。” 严江微微一笑,以指沾酒,在案上轻轻画出江河舆图,从北疆胡羌到南方闽越,没有城池,但江河山川清晰明确,甚至还有海岸岛屿,再于其中轻轻标出秦国之土——只是渺小一块。 秦王政目露痴迷,但还没看太久,水迹便被风干,再无痕迹,一抬头,便看到严江微笑的模样。 僵持数息,秦王将对方斟来美酒饮下,淡然道:“明日休沐,寡人便与君同赏。” “谢王上,那臣先回宫准备,先告退了。”目的答成,严江起身道谢。 秦王点头同意,却在对方转身时突然道:“爱卿。” “王上还有何吩咐?”严江回头问。 “子非我,安知吾心皆为大业?”秦王悠然发问。 严江本能就想反驳,但那一瞬间对方目光灼然,仿佛能看穿自己的本心。 一时竟然心生迟疑,告了声罪,便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那一瞬,耳边仿佛传来秦王的低笑之声。 …… 他回到的住处不久,陛下便从包里醒来,气定神闲地看着仆人沐浴休息,坐在他榻上等他上床。 陛下明明是个人,还一定要同床共枕不肯回窝,就很为难人了。 “陛下白日梦中都醒着,难道不劳累么?”严江穿着睡衣捏起大王的翅膀,拉开,又放下,拉开,又放下。 陛下于是爬到字母表上——拼音太麻烦,音韵很多不准,陛下试了几次后,干脆直接换了希腊字母表,然后它一番辛苦地爬表表示并不会累,反而每日梦后皆精神振奋、神思敏捷,能手撕猛虎,所以很长时间里,都当成是梦境,直到走到狄道,才猛然惊醒。 严江摸了一把手边的花花,满心羡慕:“真是个好天赋。” 不用睡觉还不会累,晚上还能出去浪,他要能这样,大江大河哪里去不得。 两只困难地聊了几句,严江终于还是没问出刚刚秦王那句“心里不光只有大业”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只说明天要带花花去相亲,就先休息了,大王你自己玩去。 花花听不懂,只是拿鼻子蹭了主人,算是晚安吻。 然后熄灯睡觉。 只留下猫头鹰拿翅膀支起下巴,陷入思考。 过了一会,它走到阿江身前,弯腰蹭了蹭他的脸庞,如从前一般,守在他身边。 在翻山越岭的归国路上,每一个日夜,它都是这么守着他。 只是,有些什么,不同了。 有些好看。 - 次日,花花的相亲遇到了困扰。 东北喵凶猛野性,身经百战,身躯比里海虎更大。 花花才被放进兽苑,爬进笼子,就被母老虎揍地翻了肚皮。 严江看得一脸呆滞,回头问秦王:“我、平时有那么宠花花么?让他打架都打不好?” 秦王政在他身边,唇角微弯:“它素来被你接济,想来失了野性,这兽苑甚大,不如将其留下,以添野性。” 严江心想也是,花花出生就被他抱走了,虽然养的非常用心,但到底没有和虎兄虎弟打过,会失败也是正常现像。 他打个口哨,问楼下的花花要不要回来。 花花迟疑地看了下主人,又看了下对面凶悍的美老虎。 美老虎又冲它咆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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