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能卡时间,再过一会给我看,印子就自己消了好吧。 但他还是细心给他揉了揉,起拿棉布冷敷,见秦王目露不喜,摇了下头,给他吹了吹。 那湿热的气息在伤痕上激起一层汗毛,秦王政耳尖浮起一层薄红,面上却是端庄依旧:“收物寡人甚爱之,爱卿既然提此意,可愿训练精骑?” 严江的骑射之术是在里海经生死战阵而得来,有阿尔沙克的亲自教导,秦王政回想起那里的骑术战法,也不得不承认斯基泰骑兵的战法远在匈奴之上。 “当然不愿意,”严江一口回绝,将秦王的手臂放下,微微一笑道,“赵国既已无事,我欲去北方逛逛。” 秦王政的车轮已经滚起来了,接下来就是一连串连绵不绝的灭国大战,燕魏楚齐一个也跑不掉,要是不再去看看,就看不到了。 秦王政扣信对方的手,悠悠道:“阿江就不能待寡人一统六国后,再共赏天下山河么。” “不同的时候,风景自是不同,”严江轻笑道,“再者说,将来我还要看你一统天下之景呢。” 如此么? 秦王政神色不悦,靠他极近,轻声道:“阿江之心甚广,天下方可容之?寡人可得否?” 抱歉不走心,不约,严江微微一笑,也不怕他靠近,反问道:“王上富有天下,又何须万物皆要握在手心?” “不须么?”秦王反问。 “须么?”严江亦反问。 秦王政于是小心地试探:“若寡人硬要握在手心呢?” 严江微笑道:“那便要看王上绕柱之能了。” “如此么?”秦王政唇角微弯,突然靠近,亲吻了上去,攻城掠地,甚至还吸上对方柔软的舌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闪电般退开。 严江这次果断拔出小刀,急追而上。 这小屋没有柱子,只有歇息在桌案边的老虎一只。 秦王便与他绕老虎与桌案而转,他也是剑术爱好者,身手敏捷,独有的第六感更是敏锐,甚至能提前看出阿江往哪边转,一时间,绕虎数圈,严江居然追之不上,花花看着这两个人类,虎脸茫然。 最后在严江一个翻滚,跨越老虎庞大的身躯之时,秦王乘机闪出门外,一秒变换仪态,以王者君临之姿,缓步离开。 严江轻哼一声,终是没有追出去,他还要脸呢。 …… 见完严江,秦王又见了李牧,这位老将军面色苍白,仿佛老了几十岁,无论旁人问什么,他都半点没有回复秦王的意思。 秦王也不急,只是淡然道:“有百名赵国宗室北去代地,重新拥立公子嘉为赵王。” 这是他刚刚得到的消息,李信南下后,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李牧神情一震,终于问道:“你欲如何?” 秦王低头看着刚刚他口述,赵高书写的战法,终于抬头,平静道:“寡人可不攻代,但将军需得受封秦爵。” 李牧面色苍白,捏拳出声,手背青筋暴绽,却终是无奈地低下头。 代地才历大旱,军民元气未复,若秦军急攻,必然覆灭,绝无生机。 “既如此,将军谢恩吧。”赵高在一边傲然道。 在数十息难堪的沉默后,李牧平复下心绪,抱拳跪地:“……臣、谢王上封赏。” 他明白,在自己收了秦爵后,赵国的百姓们,就不可能原谅他了。 秦王微微点头:“退下吧。” 他本来就没有攻代地的打算,若是赵嘉北入匈奴,反而是个麻烦,倒不如留他收拢赵国残余宗室,到时灭燕之时,一举处置。 秦国不缺良将,留下李牧,一是平息赵人抵抗,二是为了让阿江开心罢了。 他思及此,轻抚着唇角,悠然地想着,若是能常与他如此,绕虎绕柱,似乎都不足惧呢。 只是莫让外人见到便好。 …… 赵国之事暂时告于段落,眼看着快要入冬,严江收拾了行装后,花了十几天,天天大肉伺候,给花花养膘。 李信得了新马鞍,视如珍宝,天天来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