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忙低下头,不敢再说。 赵氏道:“要不你和大宝留在这里过年,我放心不下山里,是要回去的。” 许氏面色发白,强笑道:“我说笑呢,娘可别当真了。” 赵氏便不再说什么。 等回到山里,赵氏便把众人叫来,她环顾一周,视线在低垂着脑袋的许氏身上顿了一下,才道:“把你们叫来,是有事情要跟你们说清楚。我知道你们见了你们大哥的房子,心里有想法,想着他盖这么大的房子,得花多少钱,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我和你爹偏心,暗地里补贴他了。” 她儿子儿媳们听她这样说,忙摇摇头。 赵氏不管他们,接着道:“那天我就说了,家里给他八两银子娶媳妇儿,再给八两盖房子,多了没有。我从头到尾就只给了他十六两,你们爹更不用说,他手上没钱,没法补贴。他如今搬到山下,等于我只给了他十六两,就把他从这家里分出去了。你们谁有能耐,我也给你们这些钱,都分出去单独过!” 几人听了,垂头不语,赵氏又道:“你们大哥能有今日,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咱们家只养他到十岁,十岁之后他就离家外出谋生,到现在快二十八了才回来,他在外面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手头上才攒下几个银子,还要给你们这样猜忌。你们真是他的好兄弟,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说着,想起早逝的大姐,想着幼年离家、孤苦伶仃的林潜,眼眶渐红,哽咽起来。 她一向性子爽快,行事利落,在这家里说一不二,从未在小辈面前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 几个儿子儿媳妇顿时慌了,许氏更是面色惨白。 林森本来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此刻轻轻拍了拍赵氏的手,一双鹰目扫过几个小辈,看得几人两股战战。 许氏更是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下,泣不成声道:“娘、娘……我错了……” 林二见自己媳妇儿这样,就知道定是她说了什么惹得娘伤心,当下扑通一声跪在赵氏面前,道:“娘,她说了什么让您伤心了,您只管打我,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 林三和他媳妇儿也纷纷来劝。 过了半晌,赵氏才道:“老三、老三媳妇儿,把你们二哥二嫂扶起来,都去歇着吧,我累了。” 众人见她这样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下去歇了。 堂屋里,只剩赵氏和林森静静坐着。赵氏忽然道:“过两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大姐吧,阿潜马上就要成家了,该和她说一声。” 林森点头,“好。” 第二日,赵氏在院子里叫住正要出门的林二,道:“老二,你昨晚回去没为难你媳妇儿吧?” 林二挠挠头,道:“没有,她惹了娘生气,我就冷她两天。” 赵氏道:“你别怪她,她本性是好的,就是耳根子软,总听她娘家人挑唆,你劝劝她就好了,可不许打骂。” “哎,我知道,娘您放心吧,这么久了,我就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赵氏这才点点头,放他出门去了。 房里,许氏听到两人谈话,面上更是又羞又愧又悔。 再有几日就是除夕,各色年货贴纸也都要准备起来了。这日,玉秀和夏知荷一起去镇上。 玉秀擦了林潜送她的胭脂,又带了小珍珠银簪和耳环,莘娘见了她这模样,自是好一顿夸。 几人说着话,莘娘突然道:“你们李家沟,近日是不是有个姑娘嫁到镇上来了?” 玉秀与夏知荷对视一眼,村里最近没有姑娘出门,更没有嫁到镇上来的,唯有一个,就是李月萍,可她那不是嫁。 夏知荷便道:“嫁过来的没有,倒是有一个给镇上大户做了妾的。” 莘娘道:“正是这个,可是罗大户?” 夏知荷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也没去打听,那姑娘名叫李月萍,怎么,她出什么事了?” 莘娘道:“应该没错了,前几日我听客人闲聊,说罗大户新纳了个小妾,是你们李家沟的姑娘,我当时心里就留心了,想着等你们来时和你们说一说,若那姑娘家里跟你们关系不错,就回去劝劝她父母吧,罗家不是什么好归宿,让他们尽早把女儿赎回去。” 夏知荷道:“怎么回事?” 莘娘叹了口气,道:“你们离得远,所以不知道实情,有些人只听得罗大户的名头,就觉得是好人家,便往上攀,真等到吃了亏,已经晚了。 实际上,罗家虽然姓罗,那家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