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和他四个儿子,还有李松以及族里其他人,共十来个,浩浩荡荡去了镇上。 罗大户家早有准备,门口处守着好几个官差。 平头百姓最怕见官,这十几个人一见那官差,气势就弱了,委委缩缩不敢开口,最后李松道明了来意。 官差不曾开口,罗大户家的家人道:“我们夫人说了,知道你们定会上门要个说法,所以让我等在这里,让你们弄个明白。那萍姨娘之所以会被赶回去,都因为她在府中不安分,偷了人,那人你们也熟,就是我们家里的护卫,你们村的李川,现在他也被夫人辞退了。” 李松一听是这个原因,再也没脸说什么,站到一旁去。 李柏仍不甘心,期期艾艾道:“我那女儿乖着呢,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是不是府上弄错了?” 那家人斜了他一眼,鼻孔看人,道:“家里那么多下人都看见了,那么多双眼睛,总不至于大伙都看错了吧。” 李柏又道:“那我那小外孙,当初不是说生了儿子就抬二房吗?怎么……” 家人哼道“您老人家还真敢想,现在还想着二房的事呢,跟你们说吧,我们家夫人说了,要不是看在小少爷的份上,早报官了,偷人的罪名可是要下大牢的!看见这些官爷没有?要不是我们家夫人拦着,他们已经去村里拿人了!” 看了眼威风凛凛的官差,李柏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嗓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一行人又灰溜溜回了村里。 王氏听得他们的说辞,尖叫一声,冲进后院草房里,将李月萍从床上拖下来,劈头盖脸就挠了上去,“赔钱货!你这赔钱货!臭婊-子!烂了心肝的骚-蹄子!老娘送你去罗家,就是让你去偷人的吗?!” 李月萍尖叫连连,抱着头无处躲藏。 李家人就在前堂听着,没人去劝一句。 最后是新进门的四儿媳听不下去,悄悄推了推李海。李海这才去了后边,将他娘拉出来。 三儿媳钱氏转了转眼珠子,道:“娘,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和您说。” 王氏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有屁就放!” 钱氏缩了缩脖子,道:“听我嫂子说,当初说给月萍的那户山民,似乎就是如今娶了李玉秀的那个。你看那李玉秀,如今住着大院子,穿着好衣裳,那天我还看见她头上带了根金簪子呢。您说,要是月萍当初懂事些,别闹得人尽皆知,这些东西不就都是咱们家的了么?” 王氏听了,心里邪火更旺,正要再去后院将人打一顿,就听得一连串噼里啪啦,前门被人打进来了,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张春花一大家子。 张春花辛辛苦苦供着李川,是指望等他出息了让自己享福的,哪想儿子才在罗大户家做了不到一年,就被人灰头土脸地赶回来了,她一再逼问下,才问明了原因,当下就带着一家人打上门来。 “那个臭婊-子在哪里?!你们家教出来的好女儿!骚-娘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臭德行,癞□□想吃天鹅肉,竟敢连累我们家李川!骚-婊-子!快出来!老娘剥了你的皮!” 王氏又岂是好惹的?放下就与她对骂,后来两家人更是打了起来,让村里人看足了热闹。 这边,琴婶子家里倒是出了一件好事,她儿媳杨三好刚被大夫诊出有孕了。 听得这个消息,李松也不闷闷地坐着抽烟了,而是在屋里踱来踱去,干瘦的脸上藏不住喜色。 琴婶子更是喜得要落下泪来,双手合十不住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李流撞了撞他哥,道:“恭喜大哥大嫂。” 李靖则是看着三好的肚子出了神。 三好敛下眼睫,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在心里默念:“宝宝,希望你是个男孩,若不幸投生成女儿家,来这世上就要受苦了。” 饭桌上,三好道:“娘,年后我就不必跟相公去县里了吧?” 琴婶子道:“你若还想去,跟着去也无妨。” 三好轻轻摇头:“在县里开销可不小哩,光房租一个月就要六百文,省下这笔钱,家里做什么不好?况且我到时候若开始害喜,不但不能照顾相公,反而还得拖累他,既如此,不如就呆在家里,相公仍可回书院住着,也省得每日进出不便。” 琴婶子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家里实在不富裕,想到每月要出去那么一大笔钱,她心里其实心疼得很,明年该给李流说亲了,家里的花销能省就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