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不,那女人庸俗得要死。 老友换一种说法:“视钱财如粪土?” 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不不,在那女人眼里这世界上最养眼地就数货币了,越值钱的货币就越养眼。 那真是一个适合谈论女人的夜晚,借着酒意细细道来。 说完老友也笑了:“黎以伦,你喝醉了,你口中那种女人在大街上随手一捞就是一大把。” 不,不,才不是。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独一无二。 那两名澳洲男人似乎给了梁鳕当头一棒,擦掉口红,几下之后她又变成了那种眉目清淡、没什么存在感的服务生。 然而,擦掉口红似乎没什么用,在另外一名辱骂天使城女人的客人面前,趁着那句“白皮猪”还没从舌尖溜出来梁鳕转过身去。 紧握拳头,一直走,这时哪怕有一个人看她一眼,哪怕有人碰她一下,想必那句“白皮猪”就会从舌尖被解放出。 紧握的拳头到了洗手间走廊才松开下,背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耳边:“玛利亚,不要让这个世界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梁鳕?”带着试探性的声音响起,不友善,很熟悉。 不要来惹我,滚开,梁鳕紧闭着眼睛。 “真是你,小鳕姐姐——”声音拉得长长的,一如既往,刁钻、自以为是,“两个月没见,都穿上天使城第一娱乐中心的制服了,那位麦先生的事情我听说了点,果然,一碰到你就没什么好事情,不过我们的小鳕姐姐聪明着呢,不是有那样一种说法,关了这门啊开了那扇窗啊什么的吗?” “嗯,拉斯维加斯馆的客人素质比海鲜餐厅、德国佬开的啤酒馆好多了,小鳕姐姐你觉得呢?说不定哪天运气来了……” 睁开眼睛,梁鳕想她睁开眼睛的那一下一定看起来凶极了,都把那么泼辣的姑娘镇住了。 呆怔片刻,挺胸,继续:“说不定哪天运气来了再让你遇到另一个麦至高,我想小鳕姐姐一定会吸取上次经验,这次速战速决。” “塔娅,”瞅着浓妆艳抹的女孩儿,“我猜,那五百比索的入场券你是白花了,你根本没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到什么,对吧?” 塔娅一愣,回过神来:梁鳕—— 骤然提高的声音把梁鳕吓了一跳,站直身体,一脸惊魂未定。 “梁鳕!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 塔娅单手叉腰,食指往地上一指:“这里,拉斯维加斯馆。” “你刚刚说了,拉斯维加斯馆客人素质不错,我想这里也许会让我遇到另外一个麦至高。”梁鳕轻描淡写。 “不是麦至高,是!温!礼!安!” 闹了半天,忽然凶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温礼安,梁鳕抚额:“对对,温礼安,我刚刚就是想和你说温礼安的事情,被你那么一吓,差点忘了。” “温礼安怎么了,快说。” 梁鳕背部靠回墙上,朝着塔娅勾了勾手指头,这位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个头蹭蹭猛长,这让也就一米六出头的梁鳕和她说话时有点费劲。 “你可真傻,五百比索和五百美元的差距可是不小,从这些人口中怎么可能打听到温礼安的消息。”梁鳕慢条斯理说着。 “别忘了,你也是五百比索区域的服务生。”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沾沾自喜,似乎在为刚刚没有低下头庆幸。 “塔娅,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都请过多少次假迟到过多少次了,可我现在还穿着拉斯维加斯馆的制服。”压低声音,左顾右瞧,“他们都说那是因为我是俱乐部高层的地下情人才保住这份工作的。” “梁鳕。”化着浓浓眼妆的眼睛直勾勾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