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那颗梧桐树是附近一带树龄最老的,枝干粗壮,据说宽度得三个人手拉手才能得出结论。 从梁鳕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颗树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也没有吗?抿着的嘴角微微扬起,从梧桐树后面忽然伸出的手并没有把她吓了一跳,再侧头张望,周遭还是静悄悄的。 包递了上去,今天包里装的东西有点多,都要把她肩膀压垮了。 从树干背后伸出来的手接过包,再往前一步梁鳕就看到了戴着棒球帽的温礼安,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满意地点头,这也是她允许他出现在这里的必要条件之一。 棒球帽是梁鳕买的。 几天前—— “为什么给我这个?”温礼安问她。 “如果你想来学校接我放学的话就得戴上这个。”看着温礼安微微敛起的眉头,梁鳕说,“我们学校都是女生,我不想让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暴露在她们面前。” 说完,后知后觉,梁鳕才发现她把以前应付君浣的伎俩用在应付温礼安身上了,只找对自己有利的。 温礼安看着她。 那时梁鳕知道了,那些伎俩对君浣有用,但对温礼安似乎没用,但是呵—— 那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懂事的礼安。 捏了捏她的脸,温礼安接过棒球帽,再之后,如果没别的事情的话,带着棒球帽的温礼安都会出现在这棵梧桐树下。 包从梁鳕肩膀上变成了在温礼安肩膀上,都快要把梁鳕肩膀压垮的包转到温礼安那里看起来毫无分量。 温礼安走在前面,梁鳕刻意让自己落下温礼安三个脚步的距离,此时假如有人迎面而来,那么她只需要拐个弯就可以营造出和温礼安没任何关系的错觉。 包小、温礼安个头高,从梁鳕这个角度看过去显得有点滑稽。 走在前面的人问:“笑什么?” 难不成温礼安后脑勺长眼睛了? “我没笑。”想板下脸,无奈嘴角怎么也收不回。 温礼安停下脚步,回头,朝她伸出手,她迅速捂住嘴,捂住嘴看着停顿在半空中的手迟疑片刻,往前。 手被温礼安拽在手里,梁鳕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凉鞋。 机车就停在距离梧桐树不远处的偏僻所在,和往常一样温礼安把安全头盔递给梁鳕,此时梁鳕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拿出牛奶,那是今天福利机构送到学校来的物资,比平常多出了一些,当时她心里一动,趁着没人注意把一瓶牛奶放进包里。 牛奶递到温礼安的面前,只是…… 温礼安并没有去接牛奶,安全头盔被放回去,他的手捧住她的脸,在他含住她唇瓣时那还拿着牛奶的手环住他的腰。 脸贴在温礼安背上手紧紧环住他腰,机车从被灌木丛包围着的小径穿过,落日把她和他的影像投递在灌木丛上。 看着就像很多很多陷入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无异。 她和他算是情侣吗?这个问题连梁鳕自己也无法确定,那个在她印象里性属于“头脑发热”的晚上过后,清晨时分,那道声线在她耳畔“我去修车厂了,记得吃早餐”,从她口中应答出来的那个发音又长又懒:嗯—— 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她看到放在桌上的早点,吃掉早餐似乎理所当然,那时她肚子饿极了,再之后她坐着他机车回家,没像之前一样把她放下开车回走,而是跟着她进门。 “我今晚不用加班。”他如是解释,解释之后又问了一句“要不要到河边去散步。” 要知道,晚上十点左右距离,空间极小的房子里,年轻男孩和年轻女孩,特别是在那对年轻男女身上还发生过几次身体接触,最后一次就发生在昨晚。 “好!”答应得很干脆。 一前一后,他们沿着夜间的河畔,他走十几步就会停下来等她,绕过那个弯时他的手触到她的手,几次触碰之后,他索性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就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从河边散步回来已经是十点半左右时间,她的裤管被夜间的露水沾到了,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想找换洗衣服,他也跟着她进了房间,“出去”她推着他,跟着她进来的人让她无法集中精神找衣服,想拿t恤却拿出袜子,手掌如贴在一堵墙上,再推,嘴里说着“出去,我要找衣服洗澡。”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