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们还没到那个阶段。”梁鳕更想说出的是“温礼安,我要你现在告诉我。” 数次,梁鳕都看到那位叫做唐尼的人来找温礼安。 那天晚上在那位叫唐尼的男人工作室里,梁鳕看到他和一群美国军人的合照,那是唯一穿着工程服的人,照片背景为美国人停在苏比克湾最大的补给舰甲板。 在这个国家,美国人是敏感话题,而温礼安只是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 那一百比索回到它主人的兜里,幽暗的走廊上,温礼安往一边走,梁鳕往另外一边走,一边走着一边扣着被他解开的衬衫纽扣。 回到家,洗澡,睡觉,翻来覆去之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梁鳕找出钥匙打开床头柜抽屉。 不需要去看手就找到放耳环的所在,找到,小心翼翼戴上。 窗外静悄悄的,在微光中指尖去细细触摸那对耳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梁鳕觉得那种触感不一样了,在还不知道它值一幢房子之前它真的和那些便宜货没什么两样,在知道它价值一幢房子之后…… 耳环每一个细微的纹理都变得光滑细腻了起来。 心里模糊想着,不知道戴上之后会不会也和第一次戴时的模样不一样。 打开灯,把覆盖在耳边的头发一一别于耳后,扇形耳坠清晰显露出来。 细细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耳坠上那小小颗粒状光芒如夜空的星星,在灯光的映衬下那星光似乎一下子跑到镜子里的人眼眸底下,亮晶晶的一片。 一直时间,目光胶在镜子里,直到——脊梁在那道视线之下不知不觉挺起。 转过身,梁鳕看到了温礼安。 今晚温礼安比平常回来时间还要早上一点,身上还穿着车间服,车间服上布满油渍颜料,横抱胳膊斜靠在门槛处,也…… 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想摘下耳环已经来不及了,触了触鼻子,问:“活干完了吗?” “耳环不错。”温礼安如是说,嘴里说耳环不错的人眼睛却紧盯着她的脸。 “抽奖得到的,我那天运气不错,当时我还以为可以拿到当铺去换几个月的房租,事实上它只是一个经费为五千美元的聚会中的一环,聚会光是酒水就用去了四千五美元,所以,我肯定它一定是便宜货,我戴着玩的。”梁鳕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耳环。 耳环随随便便往抽屉一搁,仿佛那真是经费在五千美元聚会时抽到的便宜货。 “可我觉得它一点也不像便宜货,”温礼安又如是说道。 “温礼安……”咋怒咋嗔的,“你到底怎么了。” 温礼安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顿脚,朝他走过去,站停在他面前,脸朝着他靠近,装模作样这儿闻闻那儿嗅嗅,片刻,眉头都可以拧成绳子了,语气嫌弃:“一身臭汗味。” 温礼安还是一动也不动,目光胶在她脸上。 让恼、怒、溢于眉梢,手使力推着他,嘴里念叨着:“出去,出去,等洗完澡才可以进来见我……唔……” 那忽然印上的唇附带着强烈的惩罚意味,那被紧紧顶到墙上的身体几乎要变成一张纸片,手也就轻轻推他几下就变成拼命去勾住他的颈部,拼命踮起着脚尖,那被他缠住的舌尖比往日任何时候都来得极具讨好,用力吸吮纠缠,以此同时在唇舌交缠间一步一步地往着床的方向,空出一只手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下一秒,一股力量推动着她,导致于她背部被动地跌回墙上。 脚还在颤抖着,背挨着墙,润了润被吻得发肿的嘴唇,舌尖却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这个混蛋居然咬她,骂人的话却在接触到温礼安的眼神下如数往倒回。 那是梁鳕第一次在那双有着四月般天蓝纯净平静的眼眸底下读到了别样的情绪。 那情绪类似于痛楚。 终究,那些骂人的话变成了“温礼安……我……” 下一个眨眼间,一墙之隔外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住在附近的人都羡慕他们家有莲蓬,在这里要像城里人那样洗澡可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情,住都成问题那能顾忌到洗澡的,整套淋雨设备装下了价钱可不便宜。 垂下眼帘,心里唠叨着:所以,那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干嘛要把钱花在那些不中用的东西上。 气死人了。 顿脚,再顿脚,拨开卷帘,怒气冲冲的脚步一出门槛就放轻了,一小步一小步往着淋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