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笑,嘴里嘟囔着“学徒,你可不能让别的女人乱摸你这里。” 伴随着这一句,手触到的所在变得僵硬,一些东西瞬间如烟云般远去。 那个怀抱也不再柔和,睁开眼睛目触到年轻男人美好的下颚弧度,那是在时间里头一点点拓出来轮廓,深邃,坚毅。 在太阳还没有升起之前,所有思绪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她得需要很多的力气才能不伸出手,去触摸,扎手不,会不会把她的手扎得心痒痒的。 多年前,她曾经这样想过。 垂下眼眸,怀里还抱着枕头呢,手收回。 “醒了?”熟悉且陌生的声音。 “嗯。”脸颊轻轻去蹭着枕头。 这个家庭的管家手脚可真麻利,浴室已经不见了她早上离开时的凌乱,井然有序。 他把她放了下来,从她怀里拿走枕头,背贴在浴室墙上,看着他找出她的杯子,杯子放在水龙头下,杯子的水满到十分之八的高度,接下来就是牙刷了,蓝白颜色的牙膏挤在了牙刷上,标准程度可以达到七星级酒店的服务标准。 如果不看周遭环境,如果不看那在岁月变得深邃的轮廓,梁鳕也许会以为现在他们还在小溪旁边的那个房子里。 在那个房子里,他也常常为她做这些事情。 彼时间,看着他心里老是会悄悄的想,没有漂亮的阳台的房子也可以,没有挂满衣柜的漂亮衣服也可以。 低下头,不敢看不忍看拒绝去看。 他握着她肩膀强行把她带到镜子前,他的唇轻触她鬓角,轻声软语:“梁鳕,看看我,你已经很久没有看我了。” 她得刷牙了。 “就看我一眼,隔着镜子看也可以,嗯?” 梁鳕在心里叹气,这话要是被传出去,她也许会被女人们的唾液淹没,你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 好吧,好吧。 抬起头,目光往着镜子,找到目标,心里赞叹着,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那张脸简直是人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盯着镜子里的艺术品,一秒、两秒、三秒。 够久了吧? 接下来她得刷牙了,找到牙刷,手指也就刚刚落在牙刷上。 他的脸颊贴上她的鬓角:“梁鳕,不是刚刚那种,能不能像以前那样看我。” 要求可真多,像以前是吧…… 抬起头,目光落在镜子里那个男人脸上,轻轻叫了声“学徒。” 镜子里的男人因为她的这个称谓脸色不是很好。 真是的,不是要她和以前一样吗? 不过细细想来,镜子里的那个男人会不高兴应该是理所当然的,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被呼来唤去的修车厂学徒了。 现在镜子里的男人是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梁鳕最近阶段把大把大把时间都花在网上了,网上关于安吉拉的消息铺天盖地。 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笑容无辜:“我以前都是这样叫你来着。” “可是……”收起笑容,眼睛直勾勾地落在镜子里,“可是,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拿着牙刷的手一扬,那脆生生的声响无需梁鳕去看就知道,牙刷现在正乖乖躺在垃圾桶里,所谓熟能生巧,她没少干这事。 手被温礼安牵着下楼梯,这个家庭的管家和玛利亚站在楼梯口处,梁鳕猜她现在和温礼安的样子看在玛利亚眼中就是: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是恩爱的一对。 但是那样的吗?倒是这个家庭的管家目光很隐蔽性地朝着她的脚扫了一眼,她一定看出女主人下楼梯的姿势不对劲,下楼梯的姿势不对劲再联想到被推迟半个小时的早餐,发生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坦白说,梁鳕这个早上有些恼怒,温礼安总是不生气,她没少拿话激他,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