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妇人也死死的捂住嘴巴,哽咽声也变成了轻呼声,“宝儿……” 她的宝儿好像醒过来了。 徐长生也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滴出来的血,已经变成正常颜色。 周围的人看得啧啧称奇,这是治好了? 徐长生摸了摸小孩子的额头,温度也降下了不少,问道,“你叫宝儿?现在还痛吗?” 小孩好奇地看着徐长生,这个小哥哥长得真好看,可是还是有点痛。 徐长生叫来长柏哥儿,“让二蛋对话兑一点糖水过来。” 这个时候补充一点糖分最好,以前运动员长跑过后就是这样。 小孩身上的紫色也退了,除了被徐长生捏紫的地方。 二蛋将糖水端了过来,徐长生接过,就这么喂了起来。 小孩子原本因为痛皱起的眉头都松开了,“甜。” 徐长生一笑,小孩子还挺有意思。 或许是喝了糖水,有了点力气,看向马车的窗子外,喊道,“爹爹,娘……” 裴行俭赶紧扶着那妇人走了过去,“长生,宝儿现在怎么样?” 徐长生一笑,“应该没事了,早些进城吧,让他在安静通风,凉爽的地方休息。” 徐长生的笑容,似乎能融化所有的愁云一样。 连那忍不住哽咽的妇人都好了一些,眼睛看着那贪喝的孩子,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刚才是我太过焦急……” 徐长生还是能够理解作为母亲当时的心情的,对方话还没说完,就道。“不用说这些。” 说完又看向裴行俭,“好久不见。” 是啊,都十多年了,想想当初,还天天跟着徐家子去神仙食府蹭吃的,当时都那么大人了,居然跟着一个小孩子蹭吃蹭喝,现在想想都觉得没皮没脸。 但想着这些,脸上又不自然的露出了笑容。 那妇人都惊讶主了,行俭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少年人? 看样子还蛮熟悉。 裴行俭介绍道,“这是你嫂子窦氏,这是……这是我在国子监的同窗……” 窦氏都有些懵,行俭国子监的同窗?行俭从国子监出来都十年了吧,可这少年看上去才多大,难道真有长得这么嫩的人,其实已经二十多了? 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后面的老者也走了过来。 裴行俭又道,“这是我祖父。” 徐长生也愣住了,裴行俭的祖父,岂不是……大儒裴矩? 和他大祖父一个辈分的啊,文坛的泰山北斗,跺一跺脚,文坛都得震一震那种。 大佬。 徐长生现在抱着孩子,也不好行礼,只得作了个样子道,“长生见过裴老爷子。” 老者见马车内的孩子都知道自己喝水了,脸色的表情也好了不少,看向徐长生,“徐老头倒是教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后辈,十年前就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越看徐长生越满意,当然最主要的可能还是救了他们家宝儿。 窦氏更确定了一件事,这少年一定是长得嫩,其实已经二十多了,不然祖父怎么会说十年前就有耳闻。 老者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徐长生连连称不敢。 这时,徐长生怀里的宝儿瞪着圆圆的眼睛,“宝儿还想喝糖水。” 原来是将糖水喝光了。 孩子中暑,容易脱水,稍微多喝一点也没有问题。 又让二蛋去冲了些糖水进来。 徐长生看向裴行俭,“没想到十多年没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当初那个将他堵在国子监门口的裴行俭,长得倒是殷实了不少,成熟了。 因为徐长生十年前修改了大唐嫁娶的年龄,大唐的人结婚都晚了些,裴行俭的孩子也不过几岁。 裴行俭也是一笑,很有一番故友重逢的感觉,虽然在国子监并没有同窗多久,但发生的事情多啊,徐家子每次宣讲,他都是去听过的,加上时不时为了去神仙食府混吃的,和徐家子也走得挺近。 少年时代,总是如花一样单纯,让人珍惜无比。 周围的人也大概听了一两句,听得简直懵逼到不行。 这个少年好像在和裴行俭说十年前的旧事,但特么的他们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这少年也长得太嫩了,难道他不是个少年?刚才不还说和裴行俭是同窗,肯定是这样。 宝儿喝了糖水还打了个嗝儿。 徐长生想着,外面太阳大,他车上空间也不大,也不能请他们上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抱着宝儿下了马车,交还给窦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