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程妈妈听着呢。” “程妈妈,你知道我的家庭吗?” 程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才说:“我知道,你是萧老先生的外孙,你们家在北京,对不对?” 萧伦达就像遇到了一个可以诉苦的人,他说:“我们家,在外人眼里,那是让人羡慕的家庭,我外公在军区,虽然那十年里遇到了些坎坷,但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我妈妈是我外公的长女,嫁到了同样在军区的韩家,我爷爷跟我外公的职务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管军事的,一个是管政工的。” 程母听着,自然知道那种高门大院里,看似让人羡慕的生活,其实也有很多的烦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程妈妈理解你。” 想想,萧伦达身在豪门,肯定是战战兢兢的,毕竟豪门是非多。还是他们农村好,虽然日子过得穷了点,但开心,没那么多的刀光剑影。 “我妈妈和我舅舅相差十岁,我只有这么一个舅舅,而且他最疼我。那天我全家亲眼见到我舅舅的尸体被抬回来,他是死在战场上的。”说到这里,萧伦达眼里泪光隐现。 程母晒着蕃薯干的手又是一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了许久,又叹道:“你舅舅也是当兵的?” 萧伦达似乎没有听见她话中的那句“也”,他说:“对,我舅舅和我外公一样,是当兵的。我舅舅十五岁就当了兵,一开始是在西南当的兵,后来去了东南,在东南的战场上一呆就是三四年。” 程母突然站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神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慢慢地黯淡了下来。 最后叹了一声,她喃喃自语着说:“东南战场吗?跟程骁他爸一样……” “程妈妈,程骁的爸爸也曾经去过东南战场吗?”萧伦达突然问。 程母说:“去过,在那边呆了好几年……”又想起了什么,眼中一秣哀怨,她又沉沉地叹了一声。 可惜了程骁他爸爸,最后没有好好地陪儿子长大。 萧伦达说:“我听说程骁爸爸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猎户,他好像没有当过兵。” 程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还有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萧伦达却是在紧紧地盯着程母的表情,程母的表情变化,如何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他微微地攥了攥手指,在心里更加地肯定了一个想法。 “程骁他爸爸当过兵。”程母很肯定地回答。 萧伦达没有跟她争执当兵与否,这件事情很多村民都知道的,他刚来下河村的时候,就已经打听了。 程骁的爸爸是个土生土长的猎户,是隔壁村子的,几乎是入赘到程家的。其实也不能说入赘,是程家娶不起媳妇,然后跟程母的父母达成了某种意愿,两人就成亲了,住到了下河村来。 他们结婚的这几年,感情可以说是没有那么的轰轰烈烈,却也是感情极好,这些都是村民们告诉他的。 之所以过来打听有关程骁爸爸妈妈的事情,却是因为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 “萧伦达?”程骁从山上回来,带着他的猎豹,刚进院子,就看到了坐在程母身边跟她聊着天的萧伦达。 程骁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一只山鸡。山鸡还没有死,还在那里扑腾着。 他就这样站着,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萧伦达。 他和萧伦达之间,没什么话可以说。 他知道萧伦达因为什么原来来的宜安村,一个北京的公子哥儿,没事却跑到宜安县这个小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