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装着没看到。” “……” 这家伙! 池月指了指外面,“我真的赶时间。” 乔东阳默默看她一眼,冷着脸关上车门,背抵在车身上,懒洋洋的:“池月……你是不是属牛的?” “怎么?”她在里面回答。 “何必和身体过不去?你是伤员,也是病人。” “伤员,病人,就该被淘汰了吧?” “我说过了,没有人会知道。” “你知道。我也知道。” “……” “原则问题。”池月一个人关在汽车里,声音听上去有一点模糊,“乔先生,我用了你一些东西,回去再算钱给你。” 乔东阳冷哼,“说得我好像很缺钱似的。” 池月不吭声儿,沉默一会,又说:“我向你借的东西,不是车和药那么简单。而是——尊严。这很重要。所以,我得用什么方式来偿还你。除了钱,我想不到别的。” 乔东阳没有说话。 隔着一道汽车玻璃,他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挺拔得像是扎根在沙漠里的一棵树。 久久,他突然又问:“你总是这样跟人家划清界限的吗?” 池月眼角扫一眼他的方向,看到玻璃上自己的倒映。 “彼此不吃亏,是最好的交道。” 玻璃倒映出来的女人,没有表情。 但说话的时候,眼角明显柔和了许多。 只可惜,乔东阳看不到。 他背对汽车,一眼都不敢回头,英俊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 沙漠空旷、寂静。 一个在车里,一个在车外。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 “乔先生——”远远的,侯助理屁颠颠地跑过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东阳指住,“你,站住!” 侯助理马上立定:“怎……怎么了?” 乔东阳:“你别过来!” 侯助理刚才去给第五组那边捎消息去了,闻言提了提手上的电筒,“我怕你瞧不见……” 乔东阳脸一沉,“瞧什么瞧?我是那种人吗?” 侯助理:“?”他以为自己说的是瞧什么? 乔东阳指着他,“你,向后转!” 侯助理转。 乔东阳:“齐步走!” 侯助理齐步走。 乔东阳:“我不叫你,不许过来!” 侯助理脑袋上写满了巨大的一排问号,但依言照做,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背着对乔东阳问,“站这里可以了吗?乔先生。” 乔东阳哼声:“可以了!” 他并不知道池月伤在哪里,怕她在车里脱衣服处理伤口,所以,像个守门神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目不斜视,也不准侯助理靠近,却完全忽略了这辆汽车的性能,外面根本就看不进去。 “乔先生!” 池月突然喊他一声,推开车门。 门一开,寒风鼓噪而入。 池月眯起了眼,“你这是……?” 乔东阳越站越远,这个位置离汽车至少有十米,后背对着她,腰身挺得笔直,像一个放哨的军人。听到池月的声音,他慢慢调头,一双眼在黑夜里亮得惊人。 “弄好了?” “嗯……”池月眼神微微一闪,“就是,有一点小问题。” 乔东阳沉吟:“说。” 池月眉心不由自主地拧了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