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儿,陆景宴收拾一下,就过来王妃这边,从早膳蹭到晚膳,就等着侧妃发难的时候,他好助上一臂之力。 结果现在他是严重缺觉,眼睛下面青黑一片,林宝姝倒是面色红润,丝毫瞧不出晚上熬夜的架势,分明是人家白日里睡得足够了。 “哟,世子爷也在呢。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精神不济啊,莫不是半夜三更不睡觉,起来做贼了吧?”林宝姝被他瞪了好几眼,顿时起了戏谑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陆景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下来,倒是王妃笑出了声。 “都是促狭鬼!” 三个人用膳,气氛倒是相对和谐。 “王妃,看本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饭食还没用完,院外就传来一阵男人爽朗的笑声,几人一怔,王妃的眉头轻皱,用锦帕擦了擦手,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出去迎接。 不过因为她这一耽搁,男人已然进了院子,看到她要走过来,更是虎步龙行而来。 “外头太阳晒,你就别出来了。快瞧我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 男人长得极其魁梧,一身武将风骨,因为常年在外,皮肤晒得黝黑,但是浓眉大眼,相貌还算英俊,王妃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就越发将王爷衬得五大三粗了。 如今这位粗人王爷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来,轻巧的捧在掌心里。 那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奶兔子,支棱着两个小耳朵,但是因为太过恐惧,正瑟瑟发抖。 卓雅原本只是应付的态度,在看到这只比巴掌还小的兔子时,顿时有些融化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 “你看,这小玩意儿攒起来,跟个毛球似的。”王爷说着就轻握了一下手,把兔子包裹起来,真的像个球。 立刻他的手背就被拍了一下,王妃瞪了他一眼:“小心些,你粗手粗脚的再捏死它。飘雪,给它搭个小窝,这么小的兔子还吃不了草,找些羊奶过来。” 她安排的井井有条,很快小兔子就被带下去了。 男人笑得更加开坏了:“雅雅,还是你心细。这小东西一窝有四只,我发现的时候,只活了这么一个,母兔子估计被猎人猎走了,要不是我把它塞怀里捂着,它也活不成了。还掉了我一手的兔毛。” 他张开手掌,似乎在告状似的。 王妃无法,让人打来水,亲自给他净手。 林宝姝放下碗筷,已然站起来候在一边,等着夫妻俩互动完毕之后,好让她见礼。 倒是陆景宴不闲着,跟身边的丫鬟说了一句什么话,林宝姝正看戏的时候,忽然一支栀子花砸到了她的小腹上,又直接滚到了地上。 林宝姝有些发懵,一抬头就看见陆景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冲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紧接着又抬起手,冲她丢过来一枝花。 这次他的手臂扬得很高,力度也很大,应该是冲着她的脸来的,显然是为了报前几日她把他踢到床下之仇。 不过也不知道是他的准头太差,还是他天生肌无力,竟然扔了好几次,最多砸到她的胸口,离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有好远。 林宝姝冲着他冷笑了一下,张开嘴无声的说了两个字:废物。 陆景宴都快气炸了,他本来是想撒撒气的,结果前几日的火气还没撒完,这又来一波,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顿时他还不信这个邪了,推着轮椅凑近,两人之间只有两步距离,他就不信这么近了,还砸不到她。 果然哪怕再是肌无力,离得这么近,他也得手了。 当那朵栀子花被丢到她的脸上时,陆景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只不过他还没有完全笑开怀,就见林宝姝抬手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并且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唔,好疼啊。”她轻哼了一声。 “景宴,做什么呢?怎么可以欺负宝姝?”王妃责怪的声音传来。 陆景宴再一抬头,就见屋子里大家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哪怕是那些下人,此刻也因为太过惊讶,暂时把规矩给忘到了脑后,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夭寿了,弱冠之年的世子爷,一改往日贵气清冷的模样,竟然像个五岁顽童一样,用花往姑娘的脸上丢。 讲真,他们家小侄儿五岁的时候,都不玩儿这个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