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种子自行生长,挥舞着蔓枝在地上活蹦乱跳。 效果十分惊人,但和云婓的本意背道而驰、 “究竟是哪里不对?” 云婓盘膝坐下,不理会在头顶摇晃的金盒,支着下巴冥思苦想。 在他陷入思考时,注入魔纹的能量流淌入整座建筑,干涸的脉络重新焕发生机,藏在地底的魔纹陆续闪亮,包括云婓之前发现的那一枚。 沉寂百年的力量开始苏醒,大地发出共鸣,空气中充斥着喜悦。 杰弗里将少年们拉上河岸,正查看众人情况,就见对面的少年瞪大双眼,手指着他的身后,嘴巴张大,震惊太过,完全说不出话来。 “发生了什么?” 杰弗里转过身,目睹惊人场景。 庞大的树冠在林中移动,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又一个新生的树人走出林间,跨过流淌的小河,向领主府的方向聚集。 不同于混血树人,林中树人血脉纯净,力量源于大地。由于刚刚苏醒,心智仍有些懵懂,所有行动皆遵循本能。 一棵庞大的红松越走越近,树根化成的双脚健壮有力。 巨牛和战马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样子竟有几分可怜。树人具有极强的亲和力,但也分情况,眼前这种不害怕才怪。 少年们不敢出声,全都瞪大双眼,盯着越来越多的树人。 杰弗里仰起头,渴望油然而生,让他想要跟随这些新生的树人一同前进。 红松树人即将跨过小河,忽然留意到两棵小树,用树枝将他们捞起,跟随大部队一起行动。 被带走的少年一脸懵,等到反应过来,红松已经走出一段距离。 “杰弗里爷爷!”小树可怜无助,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庞大的树人丢下去踩碎。 杰弗里迅速反应过来,飞快套上牛车,命令少年们上车,紧跟在树人群身后。 情况十分紧急,来不及带走粮食,战马也被留下。不想战马没有逃走,反而一路追逐牛车,飞驰奔向领主府。 新生树人集体行动,脚步每一次踏下都会引来大地震动。 领主府前,老树人体内充满能量,提前从沉睡中苏醒,感受到同族气息,畅快地发出吼声。 吼声很快得到回应。 以领主府为中心,百名树人接连扎根,竖起铜墙铁壁,形成比藤墙更加恐怖的防护力量。 随着树人到来,藤墙一层接一层打开,现出外表破败的建筑。 久违的阳光洒入室内,云婓从沉思中惊醒,抬手遮挡眼前,心中惊疑不定。距离封闭解除还有三天,现在是什么情况? 怀揣着疑问,云婓走向窗台,双手推开窗扇。 风迎面吹来,花香混合绿叶的清爽。 老树人沐浴在阳光下,树身缠绕一圈圈藤蔓,蔓枝上绽放串串藤花,仿佛色泽艳丽的彩带。 藤墙消失无踪,百多棵生机勃勃的巨木取而代之。 一棵红松上带着两棵小树,树后扬起烟尘,是一辆奔驰的牛车,车后还跟着二十匹战马。 站在窗台上,云婓目睹此情此景,良久陷入困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10章 刺槐领和雪松领东西接壤,边界线漫长,绝大部分犬牙交错。在一块凸进雪松领的“犬齿”上,座落着名为“平原”的小镇。 小镇地理位置特殊,百年前属于雪松领,是一座对抗炎魔的军事要塞。战争结束后,雪松家族没落,刺槐家族趁虚而入,抢占了这片土地。 要塞被强行推倒,雪松家族的一切都被抹去。 废墟之上,一座座具有刺槐领标志的建筑拔地而起,新的小镇应运而生。 小镇常驻人口仅有五百,过境的商队和旅人却相当多,时常超过千人。年复一年,镇中商铺林立,旅社和酒馆生意最好,单以税收而言,在边境小镇中绝对是数一数二。 丰收季过后,天气变得阴晴不定。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就会电闪雷鸣,降下瓢泼大雨。 临近傍晚,平原镇又刮起冷风,一场暴雨如约而至。 冷风卷着豆大的雨珠砸落,整座小镇笼罩在灰蒙蒙的雨幕之中。 乌云遮住天空,星月不见踪影。朦胧的灯火是唯一光亮,指引夜间赶路的旅人。 天气愈发糟糕,镇子里的店铺陆续打烊。 店主放下窗板,牢牢扣上门锁,没有马上回家,而是裹紧身上的斗篷,提着油灯聚向镇子里的酒馆。 每当夜幕降临,酒馆的生意就会变得格外好。尤其是这样的雨夜,三五人聚在一起,大声谈笑,畅饮美酒,微醺中驱散寒意,简直是一种享受。 “老卢克,这里要三杯麦酒!” 酒馆的主人名叫卢克,出生在雪松领,二十年前到刺槐领定居,在平原镇开了这家酒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