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很是勉强,倒不是这话有问题,却是她的表情。 我发现她同上一世,并不相同,变化甚大。上一世她是个有话便说,且理直气壮的姑娘,却是这一世,明显的拘谨了许多,也知晓了有些事情,不该说。 是什么事情叫她的变化如此大? 我细细瞧着她,她抬起头,正瞧见我时,却又连忙将头低了下来。神色竟然也有几分慌张。细细思索,她入我院子的时候,便是有几分扭捏的。 “你怎的像是做贼心虚了一般?哈哈,韵儿是个极好的姑娘,你不必慌张,她不过不似我这般爱讲话罢了。”她这般表情,甚至连徐宝儿都看出了问题。 我微微咧了嘴,轻轻笑着,转移话题。 “我瞧着连城妹妹的华胜可真是好看啊。”正是我画的式样,上头纷繁复杂的芍药花瓣,模样很是热烈鲜艳。 同她们一处倒也不累,有徐宝儿这个十分有趣的人,时间倒是过得挺快。两人一人带了一罐回府,皆是面上喜洋洋的。 却是将人送走了,我心中仍有几分疑虑,孟连城她究竟怎么了? 本想着叫湘儿去给齐渊送信,我刚用过饭,正坐在案前打算写信,却是刚下两笔,便有人直接入了我的屋门。 湘儿一见来人,便连忙去外头了。 我抬头一瞧是他,心下轻笑一声,却是连湘儿的跑腿都省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浅白色的衣裳,上头青线绣着些竹子,绣工却是极好的,在布料上,竹子直挺有力,竹叶尖尖,边缘亦是丝毫不拖泥带水。从此处瞧着,竟有些画作的意境,当真是有些功力的。 瞧我自他入了屋便一直看着他,他的嘴角瞬时勾了起来,眸子里仿佛有星子一般,道:“怎么?几日不见想我了?” 不知怎的,许是不想教他得逞,我下意识地悄悄地将方才写了两笔的信揉做一团。 哪知却被他一眼瞧见,伸手长指,便夺了过去,上头赫然两个字:齐公……剩下那个“子”还未来得及写上…… 他轻轻点了头,语气中皆是孺子可教也,道:“啧啧,还当真是想我了!”他兀自笑的灿烂,我却有几分丧气。 “来找我何事?”我将笔置在架子上,瞧着他的眉目。 他将眉头微微一挑,佯装有几分生气的模样,便是如此也甚是好看。“怎么?无事便不能来探望你了?” “你这是来探望我?”我学着他的模样,将眉毛也挑起来,“深更半夜,一无拜帖,而无请帖,本来两家也不熟,却如出入无人之境,不走正门,也不过小门,竟是翻墙而入,齐公子这是什么?” 他向我走近了两步,细细瞧着我的表情,等着下文。 我定定的瞧着他,低声道:“您这便是所谓的登徒浪子行径,还探望?切莫给自己面上贴金了。” 我自顾低了头,本也没旁的意思,他却忽然郑重了起来,解释道:“前几日我并非有意轻薄你的…就是你太香了…我一时没忍住…我,我向你保证,成婚前,绝对不会在做那日的事情了。” 我突然意识到他误会了,抬起头瞧着他一脸真挚的模样。想想往日,我见过他许多模样,独独没见过他这般真挚道歉的模样,却是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不怪你了。”我佯装生气,顺坡下驴,心中却是有一丝雀跃,“只是你的保证,可要记住了!” 他神色便缓和了些,低声道:“五月初二,陛下便会昭告天下,将我封为齐郡王,当日便将你赐婚给我。”他自顾坐在我身边,将我方才喝过一口的杯子拿起,兀自喝着。 我一愣,还当真是有事来找我…… “你也不必着急,只是将你同我的婚事定下罢了,成婚定是要等到你及笄之后的。”他补充道。 我垂了头,心道:上辈子嫁了个权臣,这辈子又要嫁给皇戚,如此算不算是更上一层楼? 他轻抿一口茶,低声道:“陛下早一个月便向边关各部下发了旨意,叫了些边关的臣子在端午前归京。且据宫中的线人说,皇后娘娘也想趁这次此,给那些重臣的子女牵线搭桥一翻,被她这般一搅和,宫中怕是要生变啊。” 上一世,她便喜欢同人牵线搭桥,借此逼迫旁人为她效力,我心道。 却是猛然醒悟过来,心里头却是上蹿下跳地跳个不停,我微蹙了眉,轻声问道:“那,是不是李家也会回来?” 齐渊一愣,瞧了瞧我,却是答道:“自然会回来,只是据探子来报,只有李家的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