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心脏犹有连绵不绝的余震。 她没能忍住,扬起嘴角。 几分钟后,晏斯时回来。 他拉开车门,夏漓看见他手里拿了两瓶冰水,和一瓶花露水。 上了车,他不急去系安全带,将水瓶往排档的杯托里一放,揭开了花露水的盖子,抬手,揿亮车顶灯光,问她,咬在哪儿了。 那薄荷绿塑料瓶装的某神花露水,不管是出现在这高档黑色配饰的车里,还是出现在晏斯时的手里,都违和得让她想笑。 她稍稍扭身,伸出手臂,这才发现,已经不止被叮咬了一处。 晏斯时托住了她的手臂,将花露水喷口对准红肿处。 夏漓偏头,微闭双眼。 “呲呲”轻响,冰片与薄荷的沁凉香气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收了花露水瓶,晏斯时拉开副驾前方的储物格,将其放了进去。 紧接着拧开一瓶冰水,递到夏漓手边。 “谢谢。”她坐他副驾的时候,可没为他提供过这样周到细心的服务。 这时候,晏斯时才拧开了剩下的那瓶水,微微仰头,一口气喝下一小半。 夏漓一时没有错目,盯住了那微微滚动的喉结。 颈间肤色冷白,尤其显得有一种禁欲感。 待他放下水瓶,夏漓立即别过目光,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 车开到了晏斯时所住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没有立即将车子熄火,夏漓只解开了安全带,看向晏斯时,“你心情有变好一点吗?” 这句复现的问句,让晏斯时顿了一下,“当然。” 夏漓笑,“那就好。” 伸手,按下了引擎按钮,熄火,然后说道:“那你上去早点休息?” “你呢?” “我打个车回去就好。” 晏斯时看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你可以上去歇一晚,我明早送你。” 空气一霎便微妙起来。 “不太方便……”夏漓不自觉地捋了一下头发,呼吸都轻了两分,“什么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都没有,而且我明天还要早起。” “这么晚,你要一个人回去。” “我下班都是自己打车呀,有时候加班比现在晚多了。”夏漓笑说。 晏斯时沉吟片刻,“我帮你打车。” 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到了一楼,晏斯时一直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陪着她等车到来。 夜风已褪去热气,几分温凉地拂过。 晏斯时看着灯下的身影,她低着头,不自觉地在手臂上被叮咬的地方掐十字。 “你生日快到了。” “嗯。”夏漓抬了一下头,稍顿,“……你记得。” “夏至日。很好记。” 任何好记的日子,也总要有心才会记得。 晏斯时看她,那目光似有深意,“有什么生日愿望?” “都行。”夏漓笑说,“未知的都是惊喜。” 叫的车到了,果真和先前一样是一部专车。 晏斯时替夏漓拉开后座车门。 她坐上去,他微微低头看她,“到了跟我说一声。” 她点头,“你好好休息……等你酒醒。” “好。晚安。” “晚安。” 车启动,夏漓透过车窗往外看,他身影一直站在路边,目送着她。 直至街景疾驰而过,她回头透过后窗也看不见了,方才作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