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也更细致——实则很多情况夏漓已经提前汇报过了,但姜虹好似要再听晏斯时说一遍才觉心安。 晏斯时十分耐心,有问必答。 最后,姜虹说:“上次我做手术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晏斯时说:“阿姨您不必客气,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 一番对话下来,姜虹的喜悦已是溢于言表,“我听说,漓漓之前跟你外公外婆接触过?” 晏斯时点头,说霍济衷和戴树芳很喜欢夏漓,今晚他们也要给他过生日,并问:“夏夏方不方便跟我一起去。” 姜虹忙说:“方便,当然方便,晚上她也没别的安排。” 夏漓笑了,“您问过我了吗,就说我没安排?” “你有什么安排?” “……” 吃过饭,夏漓端上了提前订好的蛋糕。 前两天她特意找一直待在楚城的几个同学问来的,本地最好的一家蛋糕店,而且初三就开始营业。 她知道晏斯时不喜欢吃蛋糕,但要给他的仪式,她一点也不想缺漏。 晏斯时很配合,该吹蜡烛吹蜡烛,该许愿许愿。 吃完蛋糕,夏漓带晏斯时进了自己房间。 晏斯时还在打量房间,她将一只小礼物盒,和一个差不多长30公分,高15公分的的铁盒,往他面前的书桌上一放。 她轻拍一下那铁皮盒,说道:“这个是临时想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所以没包装,将就一下。” 那铁盒明显不是新的,油漆脱落的地方露出锈迹。 “现在能打开吗?”晏斯时有些好奇。 “可以是可以,只是我俩在房间待太久的话,一会儿我妈又要过来唠叨了。”夏漓笑。 晏斯时便决定带回去再打开。 这几日夏漓在家无事可干,把姜虹和夏建阳替她搬过来,但只胡乱摆放的书籍,全部整理了一遍。 晏斯时此刻去看书柜,有一排放了整排的杂志,都是《看电影》。 从2007年到2010年,按照时间顺序,排放得整整齐齐。 晏斯时目光扫过2009年那一部分,毫不意外地发现,缺了5月份的《看电影?午夜场》。 他抬手,点了点,“少了一本。” “……是呢。” “去哪儿了?” 夏漓笑:“去哪儿了呢?我也不知道。” “送人了?” “好像是吧……也不知道收到的那个人有没有扔掉。” 晏斯时轻笑一声,“来路不明的书,当然扔掉了。” 夏漓眼睛睁大,“……真的吗?” “不知道。你得去问你送书的那个人。” “……” 这时候门口姜虹的人影一晃,笑眯眯问晏斯时,要不要喝茶,她沏一壶新的。 晏斯时说:“好。谢谢您。” 夏漓无奈地耸耸肩,无声对他说:我们还是出去吧。 待到差不多下午两点半,夏漓便跟晏斯时离开了。 他们订了春节档的电影票,看完以后去晏斯时外公外婆家里,时间刚刚好。 自电影院出来,天已经黑透。 前几日天气预报说要下雪,结果只干刮了一阵冷风。 此刻风更凛冽,不知是不是真要下雪。 抵达霍家,霍济衷和戴树芳早已等待多时,热情相迎。 戴树芳叫人来接了他们的外套挂上,拍拍夏漓手背,笑问:“外头冷吧?” “我们开车过来的,不冷的。” “那小晏你带小夏去洗个手,我们马上开饭。” 霍家是前些年流行的那种欧式装修,但因为房子面积大,空间高阔,家具又都是精品,不显得局促,反有一种富丽堂皇之感。 餐桌很大,皇家蓝的锦缎桌旗上摆着一只白色花瓶,插着漂亮的浅粉色重瓣晚香玉。 与中午的那顿一样,晚上也是一大桌子的菜。 夏漓之前与二老就打过交道,相较而言,她与他们相处起来就自在得多。 和前两次相比,他们对她的态度更多了一层亲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