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困在密封的火海之中,无处可逃。 而余麻钱坐在街边,抱着自己的鼓和三弦琴,低沉伤心地哭着,绝望又惨痛地看着自己的店子。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失火?”成青云走到余麻钱身前,问。 余麻钱抬起头来,一张瘦得如骷髅的脸上全是泪水,他呜咽几声,说道:“小的也不知……小的正在河边看龙舟比赛,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就失火了……” 潜火队队长厉声说道:“你这花灯最容易起火,干什么要挂那么多花灯?” 余麻钱哭得更加伤心,用手捂着脸,“小的只是想趁着端午节庆,多卖几盏灯而已……” 成青云见问不出什么实质的情况,失落地摇摇头。 一转身,见南行止走进火灾的灰烬之中,俯身查看地上的情况。 成青云走过去,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南行止起身,指着街边紧挨的几家店铺门口,说道:“桐油,这附近,很多人刷了桐油,想要下水划船时防水。所以地上有许多桐油油渍。” 成青云一看,果然,地上到处都是斑驳的桐油油印。 “还有这个……”南行止用手绢捡起地上几个黑乎乎的东西,用手绢包着,递给成青云。 成青云借着灯光看,疑惑地说道:“这是……金鱼?” “对,应该是余麻钱自己卖的鱼。”南行止起身,看着地上破裂的几个水缸,“起火时,温度很高,水缸里的鱼受不了高温跳了出来,被火烧焦了。” 成青云点点头,又见南行止再俯下身,对她说道:“你的短剑呢?” 她拿出短剑,递给他。 南行止用短剑轻轻地刮地上一层油脂,起身,递到她面前,说道:“蜡油,应该是花灯里的。” 花灯之中有蜡烛,失火之后,蜡烛被火烧化,化作蜡油流淌在地上,温度降低之后,又凝固了。 “啊!轻点儿轻点儿……” 恰在此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成青云和南行止看过去,见萧衍坐在一张干净的软垫上,亮出被烧的腿,大夫正在给他上药。他疼得脸色惨白,嗷嗷直叫。 南行止走过去,冷眼看着他,疏冷地问了句:“萧公子,没事吧?” 萧衍咬牙,虚弱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世子……你看不出来吗?我怎么会没事?”他颤抖着手,紧紧地抓着大夫的肩膀,“我都快疼死了……大夫,你轻点儿……你要是治不好本公子,本公子,要了你的命!” 成青云淡淡地看了眼他的伤口,皮外伤,看着严重恐怖,其实并不致命,只是会疼些日子。 “你怎么还没离开?”南行止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不是早走了吗?” 萧衍委顿地快要昏厥,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原本是想要回去的,可……可遇到熟人,就多留了会儿。后来,后来又看见钟侍郎也在,便与他一同出长乐街,没想到……没想到刚刚经过这个地方,就失火了。” “你和钟侍郎在一起?”成青云一怔,“钟侍郎人呢?” 萧衍抬手,指向一处,“那儿不是吗?” 成青云看过去,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体无完肤的人,竟然是钟子誉?! 她骇然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问:“怎么会这样?” 既然钟子誉和萧衍在一起,为什么萧衍逃过一劫,而钟子誉被烧得那么惨? 成青云心头这样想,嘴上也这样说出来了。 南行止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也质疑地看向萧衍。 萧衍一惊,又悲痛又愤怒,“你……你什么意思?你还以为是我害了他?我本来只是经过这里,但是也不知道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