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挣脱出去,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被子和枕头来。 她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挪到床里,又把干净的被子铺好,说道:“这样就可以了。” 南行止无奈地摇头,“难道不该同床共枕吗?好歹你我也是喝过合卺酒的人了。” 许是陈年的女儿红太过醉人,又或许是红烛氤氲,成青云的脸微微发红,似即将熟透的果子。 她俯身,摆好枕头,低声说道:“世子,我的枕头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您就委屈一下,和我同床吧。” 南行止在床边坐下,褪了外衣和鞋子,轻轻地拍了拍身旁的被褥,“你也坐下。” 成青云迟疑了一瞬,说道:“世子,我为你取簪吧。” 她爬到床上,坐在他身后,轻轻地取下他头上的玉簪,再将他绾编好的头发放下。 头皮上的触觉轻柔敏感,他正欲说话,却发现她轻轻地握住自己的头发,轻轻地梳了梳,随即便放下。 “好了。”说罢,她快速掀起自己身后的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方才就一直在想,若是当着他的面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难免会尴尬,便突然想了这个办法。趁他背对自己时,快速睡好。 南行止无可奈何地一笑。起身,亭然而立。红烛灯火,笼罩在他柔软的衣袂上,为他颀长清俊的身躯镀上旖旎的光晕。 成青云见他掀起被子,慢慢地上了床,在躺下之前,挪了挪枕头,将两个枕头挨在一起。他枕上来时,如墨的青丝无意间与她的头发交缠,不分彼此。 她僵了僵,神色有些不自在。 南行止转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灯光如晕中,她的肌肤细腻如刚刚剥好的鸡蛋,柔软弹嫩,犹如无瑕的美玉。虽则她依旧维持着伪装,可他的眼里,早已将她本来的模样深深地镌刻描摹过了。 “怎么了?”他轻声问。 成青云微微僵着,没动,“世子,你压到我头发了。” 南行止失笑,忽而觉得那一枕的青丝似如数的丝线般,纠缠着两人。他轻轻抬了抬头,成青云立即将头发拢好,不至于再被他压住。 她平躺了一会儿,听见两人平缓均匀的呼吸,意识分明困倦,可却丝毫没有睡意。她一动不动,感觉南行止似乎已经睡着了,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借着烛光,她小心翼翼地用眼尾余光看了看他,他双眼轻阖,侧颜轮廓起伏俊俏,睡相倒是格外好看的。 闭上双眼,决心睡觉,突然感觉脚边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探了过来,很快,将她的脚缠住。 她一惊,全身僵住之后,下意识想要起身躲开。 南行止却及时按住了她,“别动,好不容易睡暖和了,动了漏风会着凉。” 成青云的脚被他缠住,他的双脚很温暖,熨帖地与她的脚紧紧地贴着,“睡了这么久,脚怎么还是凉的?” “睡一会儿就暖了,”成青云有些局促,十个脚趾头轻轻地蜷缩着。 “嗯,”南行止淡然的应着,却是得寸进尺,彻底越过被子,将腿伸到她被子里,“我帮你捂一捂,暖得快些。” 成青云想要婉拒,却没来得及。他早有准备,掀起被子,身体快速地靠了过来,钻进她的被褥中。 “世子……”成青云犹如被煮熟的虾子,顿时无地自容。 南行止轻轻地揽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指下的触觉令人浮想,凝腻软滑。 “你怕什么?”南行止的唇若有似无地贴在她额头上,“就算今晚真的洞房了,咱们还有婚书。等你签了字,我也赖不了了,你说呢?” 成青云咬牙,“世子为瑞亲王嫡子,一举一动关乎王府,还是克制些比较好。” 南行止淡笑,“只要你不动手动脚,我便能克制。” “我何时动手动脚了?”成青云蹙眉。感觉他的呼吸似羽毛般浮在脸上,她赶紧往后退了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