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朔立即进了内室,很快出来,脸色黑成墨汁,转身出了门。 苗青青坐在冷清的屋子里,头痛的厉害,她怎么就把成朔给睡了呢,现在好了,连脱身都不能。 院子里很快听到成朔与人理论的声音,紧接着二房的成闰从屋里出来,他一向好赌,年三十都呆在赌坊,从他这个大哥手里捞来的二十两银子被他一夜之间输了个精光,这会儿正烦着呢,听到吵闹起来,站在廊下看着自己媳妇与大哥大吵大闹。 苗青青听不下去了,直接从屋子里出来,喊住成朔:“成朔,去喊九爷。” 衣裳都被人穿过了,就算拿回来她也不会再穿,现在看这成家,那模样不就是赖皮狗上身,没脸没皮的缠上了,跟这种人理论有什么用处。 成朔的确不屑与妇人吵架,而正房的门却一直紧闭,显然黄氏强行拿走苗青青随嫁之物的事,家里人是默许的,做爹娘的都不出来帮着说话。 成朔听到苗青青这话,心里做下了决定,听了她的话,转身出了院门,真的找九爷去了。 成朔前脚刚走,院子里就闹腾了起来,黄巧燕指着苗青青大骂,眼下成朔不在,苗青青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随嫁的东西就是我的,你拿了我的东西还敢强词夺理,那就由九爷来定夺吧,今天这事我是一定要计较的。” 黄巧燕慌了,转身看向成闰,成闰靠着柱子没有理会,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黄氏眼看请不动丈夫帮忙,于是自己捞起扫帚要动手。 拿人东西还不准人说,还要打人了。 苗青青对着正屋喊了一声,“你们背地里这么欺负我,成朔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实在惹恼了我,我就指使成朔跟家里分家。” 这话正屋子里的人不淡定了,门立即打开,陆氏从屋里出来,瞪了苗青青一眼,接着制止黄氏,“老二媳妇,放下扫帚,你拿了新妇的东西还有理了。” 黄氏没想到陆氏会这么说,当初拿的时候她可是默许的,怎么反过来是她的错了。 陆氏这么说着,接着又对向苗青青,“我生的儿子我最了解,你以为你三两句就能让我儿子跟我离了心,别做梦了。至于二房拿了你的衣裳,呆会九爷来你也甭乱说话,无非就几件东西吧,叫大儿上镇上成衣铺子里买去便是。” 苗青青冷笑,“娘既然这么说,那我就问问他,我三两句是打动不了他的,要是加上孩子呢。”苗青青故意往自己的肚皮上望了一眼。 现在时日是不久,可是再过几月新妇真的怀了孩子,到时大儿会不会就向着她了,真的就不受家里人指使了? 这下陆氏不淡定了,脸色泛青,看着苗青青,恨不能上去抡几扁担,果然刁氏的女儿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没多久九爷来了,大过年的九爷给族人处理事务,也是很郁闷,听完苗青青的描述,九爷立即对着成吉安开火,自己族里人受了欺负,又占着理儿,没有理由姑息。 在九爷的气势下,成吉安要求黄氏把衣裳都退还回去,苗青青看着那一件一件衣裳都被穿脏,心里头那个气,她把脏了的衣裳一件一件折起来放在箱子里,接着开口:“新衣裳被人穿过了,怎么说二弟媳也得表个态,否则这个家我新妇过不下去。” 虽然苗青青很想借此机会就分家,但看成朔没有出声,她也不好直接开口。不急,等回镇上去了,她非要使法子,让成朔向着她不可。 最后由黄氏向苗青青道了歉,又拿出了三百文补偿,这是她所有的私房钱,事实上此时的成家是一文钱都没有的,否则这家里这个年哪会过成这般样子。 当天苗青青把箱子拉回苗家,又把成朔给拉回了苗家,在苗家过了一夜,第三日,两人带着孩子直接回镇上了。 在镇上过了元宵,出了正月,成家又来了人,这次来的是成朔的二弟成闰。 成闰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是破的,一脸青肿,来到酱铺子就不走了。 原来这正月里头,成家也有来人,只是在铺子里头没有看到成朔,那张怀阳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既没有得罪成家,又没能让蛮不讲理的陆氏在铺子里头闹,就这样为东家把麻烦给解决了。 然而出了正月,成朔才进铺子,成闰就在铺子里把人堵上。 成朔看到成闰这模样,冷漠的撇开眼,没有看他。 成闰猛的在成朔面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起了他的赌债,正好苗青青从院子那边过来送饭,闻声,惊住。 成家过成那个样子,这成老二还敢出去赌,居然一口气输了一百两银子,莫不是要让成朔填了这窟窿不成? 成朔看到苗青青,原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