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寅25岁那年,颜歌28岁,也该结婚了。 方时寅满怀欣喜地筹备表白,信心十足。 头一天晚上,方时寅兴奋地约颜舜华出来喝酒,一向作息规律不喜夜生活的颜舜华竟然非常爽快地答应。 为此方时寅还笑嘻嘻地开玩笑:“华子,你怎么突然之间想通了?” 颜舜华态度恹恹,眼底没什么精神:“心情不好。” 方时寅:“怎么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颜舜华一个劲地闷头喝酒:“我姐要定亲了。” 方时寅:“……” 方时寅拍案而起,震倒了两个酒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桌两人要打起来了,连烧烤摊老板都凑过来,做好了缓和气氛的准备。 方时寅磕磕绊绊地说话都不利索:“和谁定亲?” 颜舜华:“你不认识,准确地说,我也不认识。” 方时寅:“??” 颜舜华:“商业联姻,最近家里公司出了点问题。” 方时寅:“……” 方时寅愣在那,许久没吭声。 颜舜华对于方时寅的沉默并没有过多的深读,连喝了两杯酒,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想起来问:“对了,你说有喜事告诉我,是什么?不会你也要定亲了吧。” 方时寅嘴角抽搐:“没,我去哪定亲啊,恋爱还没谈一次。” ——方时寅感觉头顶天都要塌了好吗。 他的情路怎么就这样坎坷啊-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两个心情郁闷的男人凑在一起,一准的不醉不归。 一个人能绝望到什么程度,明明前程似锦,坦荡风光,但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一眨眼,就走到了浮生尽头,伶仃独身,无所依靠。 方时寅从没有过这种感受,看不见摸不着,寻找不到生活下去的意义。 近几年,他生活奋斗的目的,无一不是颜歌。 但是现在,颜歌要嫁作他人妇。 方时寅怎么甘心啊。 一向对自己酒量有良好把控的颜舜华在今晚喝的酩酊大醉,头昏脑涨,神思不明。 一向插科打诨不知所谓的方时寅在今晚面容沉重,重新思索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 方时寅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武侠剧看多了,还是这一消息对他刺激太过于严重,方时寅此时此刻大脑在酒精的麻痹之下,竟然萌生出了为爱走天涯的冲动- 夜真的漫长,漫长到方时寅坐在机场的候机厅熬红了眼眶,胡子拉碴,惊动了机场安保人员误以为他是流窜的通缉犯。 夜又非常短暂,短暂到颜舜华一觉醒来,寻不见方时寅的身影,枕边只落了一张借条- 方时寅打死也没想到,能在美国遇到颜歌。 近几年工作上瘾,在国外遇到个熟人,被邀请去了个酒会。 颜歌也在。 方时寅看到她的时候,意识有些模糊,不太敢认。 她像只陀螺似的,游刃有余地转在各个商人之间,衣着鲜亮,面容精致,可眼底是方时寅一眼就看穿的悲伤与疲惫。 那晚颜歌喝多了,心底的不信任让她拒绝掉所有人的护送,一个人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地出了会场,一头扎进久侯在外面的方时寅怀里。 颜歌雾蒙蒙的一双眼,显山露水地映出方时寅的轮廓,嘴角一咧,喊了声:“小虎啊。” 然后身心放松地脑袋一歪,醉晕过去。 任由方时寅怎么叫她,都问不出来她住在哪。最终方时寅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方时寅没打算留下来住,只开了一间房。 别看颜歌个头高,但抱起来比他小妹还要轻,瘦得腰胯骨显著,方时寅抱着她往酒店房间去,小臂被硌得生疼。 颜歌满是酒气的呼吸喷在方时寅的脖颈处,一阵酥麻,痒得方时寅自制力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这是他第一次抱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那次在咖啡馆方时寅误会她也像自己一样的心思,莽撞地冲动地兴奋地拉住了下她的手。还被她迅速躲开了。 今天,她躲不掉了。 方时寅将人放到床上,问前台要醒酒药和卸妆水,再回来颜歌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方时寅将人狼狈地从卫生间抱回床上,然后给她清理被污渍弄脏的衣服。 脱也不好脱,不脱又满是味,太脏。 方时寅跪在床沿,盯着眼前醉的不省人事的“秦歌姐”,胆大包天地捏捏她的脸颊,声音里噙着笑:“小歌,你衣服脏了,脱掉好不好?” 半醉半迷糊的颜歌没回答,呜嘤着声音,晃着膀子自己解开了衬衣纽扣。!! 方时寅看傻了,下意识就扭开脑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