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样子,朝气蓬勃,粉而饰的清秀脸。” 声音清冽如水,似曾相识,相识到听着声她心口便抽抽的疼,好似说出的委屈,说出难受。 “小姐,醒醒,您又做噩梦了,别怕,奶娘。”双粗糙的手缓缓滑过她脸颊,宁樱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抬起手背,才知自己泪流满脸,望着熟悉的帐顶,才反应过来,她又做噩梦了,过,次的梦里,了别。 手滑进枕头下,掏出小面镜子,镜子里,巴掌大的脸上泪痕清晰可见,水润的眸子泪光闪闪,乌黑柔顺的秀发随意洒落于白色芍药花枕头上,黑白分明,她笑着捏了捏自己额头,眉毛,鼻子,嘴巴,最后,拽着小把头发手里反反复复看,喃喃道,“都还呢。” 奶娘心疼已,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柔声道,“小姐别怕,奶娘陪着。”话完,转身朝外边喊道,“什么冲着来,家小姐心地善良,你们找错了。” 宁樱忍住笑了出来,“奶娘,没事,做恶梦罢了。”闻妈妈以为她被脏东西呢缠住了,她的话明显是夜里哄小婴儿睡觉说的,她十二岁了,即使妖魔鬼怪也会找她了。 举着镜子,看了小半会儿才舍的放下,侧脸枕着手,小声道,“奶娘,你也睡吧,没事了。”她只是太过害怕,害怕睁开眼,又回到她生病的那会罢了。 闻妈妈灭了床头的灯,留了小盏床尾的烛火,放下帘子,“小姐睡着,奶娘呢。”宁樱夜里离得,闻妈妈和吴妈妈轮流屋里打地铺睡,守着宁樱,以防她身边没。 确认过自己的容颜,宁樱觉睡到天亮,过梦境反反复复,听闻妈妈说,她又哭了好几次,然而宁樱自己却记住自己梦见什么了,给黄氏请安时,顶着双红肿的眼,吓得黄氏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出去了?”宁樱想称呼宁伯瑾为爹,她眼中,爹娘是世上最亲的,而她,只娘,没爹。 黄氏欲多提,昨晚和宁伯瑾欢而散,相看两厌,如此也好,省得宁伯瑾常常过来膈应她,过当着宁樱的面,黄氏欲告知她和宁伯瑾的真实关系,道,“去荣溪园给你祖母请安了,吃过饭们也过去吧。” 宁樱看黄氏面色还算错,像和宁伯瑾起了争执,由得心情复杂,黄氏和宁伯瑾两没感情了,可想要和离谈何容易?便是后宅女子的悲哀,即使嫁错了,也没再选择的权利,只能继续耗下去,哪怕度日如年也别无法。 运气好的,遇着夫家出了事能借机脱身,而宁府,家大业大,除非犯了罪,被皇上降罪,黄永厚从边关回来替黄氏撑腰,趁机带黄氏走,否则,黄氏辈子都是宁府的三太太,和宁伯瑾做辈子貌合神离的夫妻。 看女儿垂着眉,想着事情,眉头皱皱的,黄氏禁失笑,“想什么呢,吃饭吧,待会夫子会来,你好好跟着认字,别怕丢脸,万事开头难,慢慢就好了。” 宁樱认真的点了点头,到荣溪园时,里边坐着许多了,她和黄氏又是到的晚的,过,老夫似乎并未放心上,说了几句话,叮嘱她敬重夫子,就让大家散了。 柳氏请的是女夫子,三十出头的年纪,圆脸,身形些发福,看上去就知是性子敦厚的,和闻妈妈的敦厚同,念书过的关系,夫子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书卷之气,教导她时轻声细语,多言多问,丝毫嫌弃她认的字少。 上辈子的记忆,宁樱哪会认识书上的字,过没光明正大的理由罢了,她刚启蒙,年纪却小了,因而,天下来除了念书就是写字,她自己潦草,是黄氏教出来的,第二天给夫子看,夫子看了许久没吭声,她想,该是嫌弃她字丑了,可也没法子,她写得中规中矩,但是习惯,稍微留神就写偏了。 夫子桃园,离得近,午后她能小憩会儿,醒来洗漱后准备进书房,只脚踏进去便被外边道尖锐轻细的嗓音吸引了过去,说话的是宁静芳,提着小篮子,站院门口,咕噜咕噜的眼神四处打量着院子,“六姐姐住的地方真是好,院子敞亮,四周安静清幽,六姐姐搬过来几日了,怎么都请姐妹们过来坐坐,沾沾喜气也好。” 宁静芳声音甜美,加之受宠,周围的几庶女敢反驳,连连附和,宁樱斜着眼,瞥了眼已经椅子上端正坐好的夫子,微微颔首,歉意道,“姐妹们来了,怕会打扰夫子授课,夫子能否等会,与她们说说,学业可荒废,很快就回来。” “听七小姐的意思,时半会会走了,六小姐陪她们坐坐,看会书,您忙完了过来就是。”宁伯瑾书阁藏书多,宁樱寻了几本过来,还真合了夫子的意,看夫子神色专注的看书,宁樱收回脚,轻轻掩上了门,转身,宁静芳等已到了跟前,正盯着她写字小心弄了墨的衣袖看。 “六姐姐辛苦了,刚学写字都是难的,想小时候刚握笔写字那会也弄脏了好几件衣衫,随着年纪大了慢慢才好了。”宁静芳言语带着屑,宁樱是傻子,哪会听出来,过,没因为宁静芳的挑衅就露出悦来,手指着东屋道,“七妹妹第次来,带着你转转。”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