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了。” 金桂口中的“动静”自然指昨日宁樱听着的声音了,想了想,宁樱心里也没法子,照如今的形势来看,黄氏与宁伯瑾和离与休妻,一辈子都不可能,若一辈子都要绑在一条船上,宁樱想黄氏过得快乐些,爱之深责之切,宁伯瑾为人没有主见,心眼不坏,黄氏打心里喜欢过他的,不过,那是曾经了,曾经沧海难为水…… “金桂,替我穿衣,我去梧桐院看看我娘。”上辈子,许多事情她来不及做,如今有了机会,她想好好陪着黄氏,至少,不是让黄氏拖病,整日为宁静芸毁亲的事情忧心忡忡,不是为了给她找个强有力的夫家算计钻营。 雪大,金桂撑着伞,宁樱步伐匆匆的往梧桐院跑,入了院子径直往屋里走,秋水站在门口,看宁樱神色凝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待宁樱走近了,施礼道,“小姐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出事了?” 宁樱收起了脸上的素冷,嘴角浅浅一笑,“没,怎还关着门,我娘还没起?”说话间,她伸手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秋水哎了声,拉住宁樱的衣衫,凑到她耳朵边,嘀咕道,“三爷在屋里,太太还睡着呢。” 当着宁樱的面说这话,秋水脸上不自在,微微红了脸,宁樱一怔,这时候,屋里传来咚的声,夹杂着男子的咒骂,紧接着,帘子晃动,被人掀开,宁樱僵在原地,被屋里的情形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宁伯瑾好似才反应过来,拍了拍皱巴巴的衣衫,眉目清秀,脸上不见半分窘迫,好似习以为常似的,“小六来了,你娘醒了,进屋陪她说说话吧。”接着,宁伯瑾又吩咐她身后的秋水道,“给我拿身干净的衣衫过来。” 话完,径直去了罩房。 屋里,黄氏坐在床榻上,而西窗边的桌前,四根椅子并排安置着,最末的椅子稍微偏了,明显是她进屋后,宁伯瑾从椅子上滚下来所致,宁樱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指着椅子,错愕道,“昨晚,父亲,睡在这的?” 被宁樱瞧见这一幕,黄氏脸上些许不自然,下地,推开窗户,岔开了话,“天还早着,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宁樱眼中的宁伯瑾从来都是风流倜傥的,何时如方才那般狼狈过?晃了晃头,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娘说今日带我出门转转,我心里想着,早早就醒了。” “这两日府里事情多,我们留在府里没多大的事儿,娘再给你买两身衣衫。”不出意外,为了布庄给府里主子们做衣衫的事儿,秦氏和柳氏闹了起来,布庄的人以次充好,价格贵,秦氏抓着这点要布庄的人过来对峙,而布庄开门做生意,不敢得罪人,把柳氏供出来,说是受柳氏指使的,为了这事,大房和二房斗得乌烟瘴气,黄氏不想掺和进去,故而带宁樱出门转转。 很快,秋水折身回来,伺候黄氏穿衣,吴妈妈跟着进屋整理床上的褥子,将椅子放回原处,期间没人说话,比起宁樱,两人面不改色,分明早就知晓黄氏和宁伯瑾的相处模式了。 收拾好椅子,吴妈妈出门端水,折身回来时道“老奴听三爷不停的打喷嚏,约莫是着凉了……” 黄氏淡淡的看吴妈妈一眼,不甚在意道,“说不准是府里哪位姨娘念叨三爷呢,三爷儒雅风流,你又不是不清楚。” 吴妈妈一噎,看了宁樱眼,没再说话。 黄氏洗漱好,宁伯瑾从罩房出来,发髻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干净,衣衫整洁,风度翩翩,宁樱中规中矩的上前请安,被宁伯瑾止住了,“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见外,你来了也好,听说你娘答应今日带你和静芸出门,这两日我休沐,陪你们转转,看中什么,都算在我的账上。” 黄氏蹙了蹙眉,转了转手腕,吓得宁伯瑾倒退两步,反应过来黄氏并不是想打他才放松下来,见此,宁樱哭笑不得,她不懂两人年轻时发生过什么,宁伯瑾对黄氏这般忌惮。 “小六,你陪你娘用早膳,记得去荣溪园给你祖母请安,我吩咐小厮备马车。”话完,宁伯瑾急急忙忙出了门,生怕黄氏动手打人似的。 “娘,父亲怕您。” “哪有的事儿,你别胡说,传出去,还以为娘是如何彪悍的一个人呢,你父亲开了口,今日看中什么就选,别担心他拿不出银子。”黄氏提醒宁樱将外间的披风脱了,屋里烧着炭,暖和,否则待会出门的时候就该冷了。 因着要出门,黄氏去荣溪园给老夫人请安,宁樱不好不去,故而跟着黄氏一起,半个月以来,柳氏和秦氏闹得不可开交,远远的,就能听见两人争锋相对的尖锐声,老夫人一如既往的坐在拔步床上,面色淡然,任由柳氏和秦氏含沙射影讽刺挖苦对方。 秦氏看见黄氏站在门口,立即转了话题,“三弟妹来了,听说今早三弟从梧桐院出来,第一件事就去吩咐马房准备好马车,又去库房支了两千两银子……” 宁伯瑾附庸风雅,整日无所事事,不思进取,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