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形,有哪些地方。” 谭慎衍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薛墨一时无言,他留意,宁樱心里头压着许多事,扑闪的眼神里透着看尽人情冷暖的炎凉,他怕说错话,惹宁樱不快,最后谭慎衍拿他撒气,这会儿,他身上还疼着呢。 静默间,外边传来几位小姐的说话声,声音尖锐细腻,明显尖着嗓门发出来的,这种声音听着的次数不多,宁樱却也知晓是谁,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约莫是府里的姐妹来寻我了,会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今日薛墨帮了他大忙,谭慎衍心头的怒火烟消云散,答非所问道,“听说六小姐在京里过年,大年三十,京郊外热闹,城里做生意的大多会挪到城外,夜里会放烟花爆竹,甚是热闹,我和墨之从小一块长大,他把你当妹妹,我自也是将你看做亲人的,大年三十一块去京郊如何?” 宁樱受宠若惊的看向谭慎衍,像受了惊吓的兔子,惶惶不安,谭慎衍语气一柔,一锤定音道,“那日让墨之去薛府接你,我不便出面。” 语声一落,门口传来少女独有的清脆嗓音,“六姐姐,你果然在这呢,要我们好找,尚书府的几位小姐得知你从庄子回来,想见见你,问过三婶也不知你去了何处,亏得这位丫鬟见我两有些相似告知说你在这处,否则,我们没地找人。” 丫鬟讪讪笑了笑,明明是她去问红菱要花茶被七小姐挡住去路,质问她六小姐的下落,她没法才领着她们过来,被七小姐一说,倒成了自己话多。她不过一个丫鬟,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歉意的朝薛墨福了福身,走向桌边,恭顺的拿起桌上的茶壶,“奴婢去泡茶。” 薛墨不喜欢外人,这点和谭慎衍一样,谭慎衍对犯罪之外的人不感兴趣,而他除了病人对其他人无甚心思,故而道,“几位小姐喜欢连翘阁可随意走走,湖面结了冰,若去湖边,请多加留心,我与谭侍郎还有事,先告辞了。”话完,拱手别过。 宁静芳揉着手里的帕子,像要将其揉碎似的,心里不舒服,想想也是,她们没来时,三人相谈甚欢,她们刚来,薛墨和谭慎衍就要离开,总觉得像是自己上前讨了嫌弃,咬了咬下唇,她踟蹰着走到桌前,看谭慎衍坐着没动,暗暗自喜,面上却一副委屈,“六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打扰你们谈话,怎偏生我们一来,小太医和谭侍郎就要离开?若是我的不是,我带着她们离去便是……” 宁樱观察着其他几位小姐的神色,宁静芳的话说完,几位小姐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带了怨恨,薛墨和谭慎衍年纪不小,京里上赶着巴结的人家多,想嫁进两府的人不胜枚举,宁静芳的话,分明是将她推入风口浪尖,可想而知,走出这道门,她怕会成为京城各府小姐抱怨的对象了。 “这位小姐。”谭慎衍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看向宁静芳,嘲笑道,“出门做客,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薛府的下人什么性子我略知一二,若不是你威逼利诱缠着丫鬟问到这边来,丫鬟会主动领你们过来?将责任推到丫鬟身上不解恨,又挑唆你六姐姐和诸位小姐的感情,怕人家不知道你小小年纪长了蛇蝎心肠是不是?” 薛墨心知,宁静芳是将谭慎衍惹恼了,她们不过来,三人能继续聊会儿,他看得出来,宁樱对谭慎衍无最初排斥了,宁静芳这一打断,将诸位小姐的怒气牵到宁樱头上,如果宁樱是个胆小怕事的,往后遇着自己和谭慎衍估计只有退避三舍了,不怪谭慎衍和她斤斤计较。 不知为何,薛墨想起小厮说的话,说谭慎衍对他手下留情了,之前不信,这会看谭慎衍摆明了不让宁静芳好过的神色,他觉得,小厮说的话约莫是对的。 “你说丫鬟主动带你们过来的,依着府里的规矩,你们走后,丫鬟势必要受罚,擅自泄露主子去处,若你们是群刺客,岂不是给主子惹来杀身之祸?故而,丫鬟轻则仗责二十,重则被发卖出去,你一开口,先是害了丫鬟一条命,又陷害你六姐姐,心肠如此歹毒,搁刑部,你这张嘴,缝上二三十针都是少的。” 谭慎衍说得宁静芳一愣一愣的,泪珠子直往下掉,局促不安的摇着头,辩解道,“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的话能否叫丫鬟来当面对峙,你身后的那些小姐,被你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帮着你除掉了薛府的一个丫鬟,又把矛头对准和你关系不甚好的六姐姐,借刀杀人,你说你没有?” 谭慎衍神色淡漠,一番话说得宁静芳哑口无言,而她身后的几位小姐交头接耳嘀咕起来,宁静芳大吼一声,脸色通红,身子直直朝后仰,谭慎衍半分不为所动,“又多了一条,被人识破后装晕博同情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