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受伤了?”说到这,她想起什么,微张的嘴砸吧两下,“亏得没有大碍,否则,我也不要活了。” 那人说别和宁樱说太多,怕吓着她,吴娘子这点还是拎得清的,看对方穿着打扮就知是京中的贵人,她开罪不起,何况不是什么开心事,宁樱不知道反而更好,故而没有多说。 闻妈妈在院子里听着声近似“哭天抢地”的一声“我不要活了”心存疑惑,撑着伞小跑着上了台阶,问门口的丫鬟才知是吴管事一家来了,便没进屋,她站在屋檐下,将里边的声儿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暗摇头,这嘹亮的嗓门,往后桃园该是热闹了。 等了会儿,里边的声音停了,闻妈妈抬头望去,走出来一对夫妻和一个半大的少年,该是吴管事一家三口无疑了,闻妈妈慈眉善目的寒暄道,“是吴管事一家吧,小姐念叨好几回了。” 吴娘子看闻妈妈穿了身时新的襦裙,发髻上簪子金灿灿的,她心里犯怵,点头道,“是是是,是我家那口子,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先去给夫人请安了……” 离得近了,闻妈妈被吴娘子的声音震得耳鸣,她脸上笑意不减,待三人撑着伞走了才进屋,清楚的听到吴娘子抱怨宁樱身边的人文绉绉的,穿着华丽,身子瘦弱得很,打架的话护不住宁樱,头上的簪子说不准也毁了。 闻妈妈嘴角微抽,低头瞅了眼自己身材,觉得吴管事一家,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撩开帘子进屋,宁樱坐在玲珑雕花窗户下,双手撑着下巴,侧颜姣好柔美,正望着外边出神,从侯府回来时宁樱便不对劲,闻妈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谭慎衍,行为举止没有不当的,不像是宁樱在侯府受了委屈的样子。 “风大,小姐莫吹久了,老奴去前院吩咐过了,吴管事他们住在前边,等雨停了再做安排,从侯府拉回来的特产,给荣溪园那边送去了。”闻妈妈站在边上,顺着宁樱的目光瞧去,园中的花儿被雨打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像随着节奏起舞似的,竟透着股欢喜劲儿。 闻妈妈去荣溪园的时候遇着金顺,金顺那人是墙头草,问她打听侯府的事儿,不知是宁国忠授意的还是柳氏,闻妈妈装傻充愣说了几句,金顺没有听到他想听的,拐弯抹角的说宁国忠对宁樱如何如何偏袒,早上在垂花厅等了许久不见宁樱也没有怪罪,闻妈妈知道这是金顺的套路,软硬兼施。她不笨,装作满嘴阿谀奉承,就是对青岩侯府的事儿不肯多说。 如今的宁樱就是黄氏年轻那会,明面上被人捧着惯着,暗中诅咒她的不少,若非有小太医和谭侍郎,宁国忠哪会将心思放在这个孙女身上? 想到这,她想起离开荣溪园时,遇着宁伯瑾和同行的苟志,目光沉了沉,苟志生得眉目周正,身躯凛凛,浑身上下带着股傲然正气,这种人,起于泥壤,行于微土,志存苍穹,展翅高飞,扶摇直上乃迟早的事儿,宁静芸眼皮子浅,只看到眼前的富贵,若能安心接受这门亲事,往后和苟志举案齐眉,夫妻琴瑟和谐,待苟家飞黄腾达之时,她便是受人景仰的苟夫人,谁都不敢小瞧了她去。 偏偏,宁静芸不满于现状,趁着去薛府做客和程世子又牵扯到一块了,不知其中利害,闻妈妈想着要不要告诉宁樱,犹豫了会,她凑上前,小声和宁樱说起苟志上门的事儿。 程云润和宁静芸的退亲之事越传越厉害,宁静芸声名狼藉不为过,宁府没人出面澄清,黄氏担心苟家那边对宁静芸不满,请苟志来府里,解释了退亲的缘由,苟志没有多问,宁府和清宁侯府家世悬殊,换做其他贪慕虚荣的人,出了事儿也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不会毅然退亲,他佩服宁府的做法,也向黄氏坚定自己娶宁静芸的决心,不会让流言左右他的心智。 对这点,黄氏是满意的,然而,却不想宁静芸自己做下那等事情来,闻妈妈唉声叹气道,“太太还不知这事儿,老奴看三爷脸色不太好,让五小姐去荣溪园问话呢。” 宁静芸私底下和礼部尚书长子书信往来,言语暧.昧,丢尽了脸面,结果程世子的事情出来后,宁静芸又变了心思,将主意重新打到程云润身上,说是宁肯富贵妾不做贫贱妻。 宁樱眼神微诧,狐疑的看了闻妈妈一眼,“你从哪儿听来的?” “府里有人在说了,薛小姐成亲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