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讶于卓娇嫁人的还有宁成昭,秦氏被刘菲菲哄得高兴,绘声绘色说起卓府的事儿,黄氏不知卓娇嫁给什么人,秦氏是知道的,她特意派人打听卓娇的事儿就是为了来日宁娥回府好剜宁娥几句,“卓威媳妇也是个厉害的,从刑部挑了为不惑之年的郎中,那郎中早先的原配妻子因着难产死了,之后一直没续弦,你猜为何?” 宁成昭头疼似的摇摇头,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刘菲菲身上,怎么说卓娇都是他表妹,秦氏如此落井下石,不太好,他张嘴想让劝秦氏别说了,却看刘菲菲朝她摇头,摇头时,她发髻上的簪花左右晃动,甚是好看,他想起钦州街头,夕月做的事儿,他是男人,夕月的手弄得他有了反应,他管住自己不入夕月的圈套是不想对不起刘菲菲。 秦氏性子挑剔,为人尖酸刻薄,刘菲菲进门后,逗得秦氏喜不自胜,整日脸上都挂着笑,即使刘菲菲送秦氏的首饰银子对她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刘菲菲舍得拔根毛,投秦氏所好,也是刘菲菲的一片心意。 不能因为只是九牛一毛心里就不懂得感激,婆媳和睦,家和万事兴才是最重要的。 秦氏兀自说得起劲,“那人是个癞子,脸上又长了麻子,稍微为自己姑娘着想的人家都不会把姑娘嫁给他,卓娇上花轿前被下了药,逃都逃不了,生米煮成熟饭,卓娇更没法子了,比起卓威媳妇,成昭啊,你可要好好待菲菲,菲菲心地善良,孝顺,你三个弟弟没有成亲,平日就菲菲陪着我,她不嫌我聒噪,要知道你父亲都嫌弃我了。” 宁成昭笑着道,“她孝顺您,我待你自然会好的,娘,没什么事儿的话您早点休息,明日去荣溪园瞧瞧祖父祖母,祖父祖母在,宁府不该分家各过各的,一根筷子易折断,团结才是力量,您和大伯母私底下看不顺眼是回事,不能搁台面上说,我和祖父说说,瞧瞧府里如今的样子,不太好。” 难怪有些庭院落木积雪深,想来是三房各顾各的,超出范围外的不予理会才使得有些庭院荒凉落寞,无人问津,这样下去,不说外人如何看宁府,但是他们就能毁了宁府。 秦氏撇嘴,为自己辩解道,“我什么时候看你大伯母不顺眼了,你别乱说,你祖父祖母不管事,你大嫂不想管家,除非二房三房拿银子,你父亲和三叔每个月的俸禄要算公中,你说说,哪家有这样的道理,我们不缺钱,凭什么看她脸色?” 宁成昭叹气,柳氏为人精明,但身为大房长媳,这般做法是对的,宁国忠和宁伯庸他们名下的产业全被充公,宁府要生存,除了变卖府里的瓷器古玩字画还不够,不只是宁伯庸宁伯信宁伯瑾的俸禄是公中的,他在翰林院的俸禄也该拿出来,男人撑起一片天,他们养活家里人是天经地义的,宁成昭无奈道,“娘,您说,是不是您起的头?” 柳氏能有这个想法该是为宁府的名声着想,宁国忠出事,三房就各过各的日子,外边人不定怎么看宁府的笑话了,再者,他们的俸禄不拿出去,中公支配的银子不够,总不能让柳氏自己倒贴。 秦氏心虚的别开脸,嘟哝道,“不能怪我,她可是说了,你父亲的俸禄交上去,支配的时候得让账房记下,每个月支配的银子不能多了,往后你几个弟弟娶亲,聘礼公中出一半,剩下的让我拿主意,你是没瞧见你大伯母罗列出来的聘礼,我瞧着跟府里嫁庶女的嫁妆差不多,她自己有两个儿子没娶亲,我不信她能一碗水端平,何况你下边还有三个弟弟,那点聘礼,谁家愿意把小姐嫁过来?府里出事,你祖父祖母把往日收藏的整套的瓷器卖了不少,公中是有钱的,你大伯母在我跟前装穷,不就是觉得菲菲有钱该拿些出来吗?” “娘。”宁成昭面色一沉,扶额道,“大伯母再不济也不敢算计菲菲的嫁妆,祖父祖母为何变卖了平日的收藏,不就是不想靠着儿媳妇孙媳妇的嫁妆养家吗?明日我和祖父说,事情过去就算了,往后安安生生过日子,他们在,宁府就不分家,钱财乃身外之物,一家人其乐融融在一起才是最珍贵的。” 秦氏心里不乐意,三房合在一起过日子,吃亏的是他们,但看宁成昭脸色不对,她不敢说什么,宁成昭这次回来,和往前不太一样了,秦氏在他跟前倒像是矮了一截似的,不耐烦道,“罢了罢了,什么话明天再说,我瞧着你大伯母不见得同意,你三叔最高兴,他官职最高是,应酬最多,尤其又得了皇上的奖赏,打点需要银子……” “母亲……”宁成昭脸色阴沉,极为严肃,对面的刘菲菲都被他阴冷的表情的吓了一跳。 秦氏一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