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定不敢让她进门。不做,钱裴对付他们,定也会毁了这婚事。 安若希呆呆坐着,想起从前自己跑到安若晨那叫嚣斥骂,她还问过她,如果她是她这般处境,能如何办? 安若希又想起,安若晨说过她曾问四姨娘,会否为了保护四妹而拼死抵抗爹爹。她记得大姐说当时四姨娘像看怪物一般的看她。如今她也知道自己母亲的反应了。虽然她没有问同样的问题,但她已经知道母亲会如何答了。 安若希开始磨墨,琢磨如何悄悄给安若晨递封信示警。但一抬头,却透过窗户看见一个脸生的仆役在院子里晃。她把窗户关了,叫来丫头一问。那是钱裴的手下,说是在等谭氏写好信。 “钱老爷在府里住下了。老爷让好生招呼他带来的那些属下。”丫环道。 安若希心里一慌。她怕她写的信送不到安若晨的手上,还会暴露了自己。安若希盘算了好一会,不写信了。她出了门,带着两个丫头逛园子,不出所料,她看到有人在暗处一路跟随,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来信送不出去,她自己也没法出去通知大姐吧。 安若希站在湖边,看着那一潭死水,想着这一团糟的家,想到她没有机会嫁给薛公子了,想到日后薛夫人看到她时鄙夷的目光,想到薛公子会对她厌恶,她真有就此一跳的冲动。 安若希闭了闭眼,站了许久,然后猛地转身,去找谭氏。 谭氏刚把信写完,她琢磨又琢磨,改了好几遍,才把钱裴信里的意思用自己的话说圆满了。自认有理有据,极有说服力。她又看了一遍,打算给安之甫和钱裴过目后便送出去。 这时候安若希走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母亲,我想到件事,若这事不解决,怕爹爹的计划成不了。” 谭氏一愣,忙问:“何事?”计划成不了是小事,惹恼钱裴迫害他家便麻烦了。 安若希道:“你让薛夫人帮着约大姐与你一道议婚事,你且想想,薛夫人之前既是跟大姐相交,托她在外郡找八字合适的姑娘,她会否真愿替你瞒着大姐将她骗来?也许大家低估了她们的交情。再者,薛夫人是个和善顾颜面的,若她觉得欺瞒不好,要用劝说的,把事情与大姐说了,劝她与你坐下好好解了恩怨心结。那大姐还会来吗?” 谭氏把信改了又改便是希望这话说得周全些,让薛夫人觉得安若晨确实会是婚事的阻碍,真的需要约出来三人对质好好相谈解了这局。但安若希这般一说,她也觉得有道理。安若晨能说动薛夫人放弃安家另寻姑娘,也许早把薛夫人那头的关系打点好了。薛夫人该是会信安若晨放过狠话要对付安家,毕竟他们的恩怨全城皆知,但薛夫人未必会瞒着安若晨,她愿当那和解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听到是要跟她见面,那安若晨定是不愿来了。 “可总得一试。”谭氏道,“反正我们按钱老爷的吩咐办的,若事情不成,他也怪罪不下来。” 安若希又道:“就算薛夫人瞒着大姐将她约来了,大姐开门看到娘,也会扭头便走的。” 谭氏沉默,确是如此。 “若是大姐先到,娘未曾到,钱老爷的手下便动了手。那没娘护着拦着,万一薛夫人有个好歹,这仇就结大了。闹到官府去,钱老爷可是不会保咱们家的。想想四姨娘这事,钱老爷是如何对我们的?” “依你说,如何办?” 安若希叹气:“若依我说,自然是这事办不得。钱老爷一心只想抓到大姐,不管不顾的。说句不好听,他老糊涂了,色|欲熏心,豁得出去,只顾自己,哪会管我们安家的死活。” 谭氏皱起眉头。 安若希又道:“莫说对咱们,就是对钱大人,钱老爷但凡有些为儿子仕途着想,也不会干出这等事来。钱大人对他颇是忧心,还得为他做的事奔波善后。这回是帮我们了,下回可否还会相帮,他一为官者,顾着自己才是紧要。娘,钱老爷此人太毒,爹爹也没那制住他的本事,咱家受的教训还不够吗?不可与他为伍。” 这道理谭氏哪会不懂,她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钱老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