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行动一旦受阻,经过不遗余力的试错以及反复验证,结果均让他失望到开始自我怀疑,他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出于谨慎,梁栋不得不在输入框里再次强调:【他还不是你嫂子。】 临发送时,手指在键盘上停顿几秒,移到句子开头,把“还”字删掉了。 十二月的某天下午,顾宜乐所在的乐团的首场表演在校音乐厅圆满落幕。 虽然不是第一次上台表演,顾宜乐依然兴致高昂,听指挥孙老师说有意将他调回一提,更是夸张地手舞足蹈,扬言要请全乐团吃饭。 不过没几个人来。乐团的演出结束后,有一场钢琴系新顾问谭迁的小型演奏会,大家都去听了,只有顾宜乐,背着琴蹑手蹑脚地从后台的小门往外挪,做贼似的。 跟他一起的彭舟问他这是干吗,他竖起手指压在唇边“嘘”了一声,压着嗓子说:“小点声,捉迷藏呢。” 半个小时后,坐在kfc里的彭舟一脸无语地往嘴里塞鸡块:“可真会找地方藏。” 顾宜乐豪饮一口可乐:“这不是正好请客吃饭吗,来来来都别客气,敞开肚皮吃!” 作为唯二客人之一的卢箫笛看着满桌的炸物很是无奈:“姐姐我正减肥呢,要知道你请这个,就不来了。” “炸鸡的热量没比奶茶高多少。”顾宜乐不以为意,“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三个人就开始埋头苦吃。 两个汉堡下肚,彭舟瘫在座椅上打了个嗝,叹息道:“唉,这样的生活太糜烂了,应该去听那位谭老师的演奏会涤荡一下灵魂。” 顾宜乐和卢箫笛在啃鸡翅,都没搭理他。 “听说那位谭老师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已经在国外拿了好多奖……” 还没说完,卢箫笛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彭舟莫名其妙:“这也不能说吗?” “要看对谁说。”卢箫笛瞥了顾宜乐一眼,又将视线移回彭舟身上,略带玩味,“我要是在你面前提蒋榆,你高兴吗?” 听到蒋榆的名字,彭舟条件反射地来了句国骂,然后拿起一个空托盘举在头顶,缩头缩脑四处张望:“蒋蒋蒋榆没在这儿吧?学姐姐姐你可别吓我!” 听说向彭舟表白的正是隔壁团的首席,顾宜乐也没有特别惊讶。 卢箫笛吃完回团里排练了,为照顾彭舟这个大胃王,顾宜乐带着他去隔壁麦当劳续摊。 “还记得上回吗?”顾宜乐尝试新吃法,用薯条蘸甜筒,一面吃一面说,“就我们两个团一起在阶梯教室听讲座,那位蒋首席来晚了,经过你旁边的时候手里的水洒了你一身,当时我看他瞧着你的眼神就不太对。” 经顾宜乐提醒,彭舟也想起来有这么一茬:“卧槽,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刚想起来啊。”顾宜乐摊手,“那次学姐说看到你俩在一起,我回家才想起这件事。” 彭舟忙撇清关系:“别别别,我跟他可没在一起啊,那次琴房楼底下是他堵我。” 并不嗜甜的顾宜乐发现薯条这么吃别有风味,咂巴两下嘴,开玩笑说:“他堵你干什么,要把百万名琴借给你拉?” “不是……” 彭舟面露难色,搓着裤缝纠结半天,凑到顾宜乐耳边说:“他跟我说,只要我肯接受,让我做1,他做0。” 晚上回到家,喝汤时顾宜乐还在纳闷,这都什么破事? 一个个争着做0干什么,做1他不香吗? 再说含泪做0是个什么操作?给我们天然0留点机会不行吗? 汤是管梦青煲的,她最近在学,说要在儿子出国比赛前把他养得白白胖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