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回头看裴清术:“现在下去?” 他摇摇头,让她先去,他一会就到。 林琅视线往下,心知肚明地点了点头:“那我先过去。” 人早就到齐了,裴蔺做为寿星,正是众星捧月的存在。 年纪小,哪怕性子比同龄人再早熟些,但还是改不了幼稚做派。 那就是耳根子软,听不得几句别人拍马溜须的话。 两下就被哄得不知天高地厚。 裴清术松散语气,只一句话便将他从云端拉下来:“这杯喝完就别喝了。” 他姗姗来迟,又恢复到往日的清贵雅正。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清理的,着装上看不出一丝褶皱来。 林琅旁边的位置是空着的,裴蔺心里有数,专门给他哥留的。 裴清术从二楼下来,说完这句话后,便在林琅身侧落座。 伸手去摸盖在她腿上的毛毯,探了探厚度:“冷吗?” 裴蔺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都成年了,怎么还不能痛快喝一顿。 但又实在不敢反驳他哥的话。 只得听话的将高度洋酒换成果汁。 周遭人都一脸诧异。 cpu快烧爆了也没厘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目光在裴清术和徐初阳身上游移了一圈。 后者同样沉着一双眼,看着亲昵相处的二人。 林琅摇摇头,说不冷。 毛毯是裴蔺专门拿给她的。 可能是冲击力实在太大,哪怕此刻当事人也在,仍旧有人忍不住低声私语起来。 裴清术捕捉到几个字眼。 “勾引”“捞女”“段位真高”“公交车” 他的脸色早不如刚才那般温和。 其实生了一张天性薄凉的脸,再清浅的眼不带情绪看人时,也泛起阵阵寒意。 林琅是在此刻恍惚认清,为什么裴蔺对他这般生惧。 慈不带兵,义不养财。 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如果裴清术是真的仁慈心善,也不可能在杀人不见血的名利场上安稳站在顶端。 “我和林琅的关系如你们所见。祝福我会收下,但如果让我知道有人私下非议。”他笑容和善的说出威胁的话来,“我饶不了在座各位。” 林琅下意识抬眸。 周遭每个人都暗自吞咽一口气,没人敢真的和裴清术对着来。 他平日里好说话,所有年轻小辈偶尔和他开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他也不恼。 但这会明显是真的动了怒。 有人偷偷去看一旁的徐初阳,见他坐姿懒散,夹着烟的那只手搭放在腿上。 吊梢眉眼,只安静瞧着。 - 那顿饭对林琅来说异常煎熬,虽然有了裴清术的警告,没人再敢以她为话题中心。 聊的也都是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聊女人,聊证券股票,聊声色犬马。 林琅哪样都插不上嘴。 有人朝裴清术求取经验,他也有耐心的点拨几句。 林琅对金融方向一窍不通,听的云里雾里。 下午的困倦没能得到缓解,这会又开始头晕脑胀。 “我去睡一会。” 这话是和裴清术说的。 他和旁人交谈时,手还放在她腰后,指腹温柔摩挲几下她的细腰:“我陪你。”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