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情绪敏感,您别凶她。” 老爷子一听他这话,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就是劝她稍微快一点。” 他对林琅比对自己的任何一个孙子都要好,尤其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他们老裴家的种。 他当然得小心护着。 只是这姑娘的棋品实在是差,围棋被她下成五子棋不说,一输就耍赖悔棋。 偏偏还说不得,一说就犯委屈。 自己这个孙子也是出息,又当爹又当妈的伺候。 “行了,你去厨房顾着吧,菜都糊了。”老爷子催促他。 火忘了关,淡淡的焦糊味从厨房飘出来,裴清术这才想起锅里还炒着菜。 林琅的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会恢复正常了,抹了一把泪,说再来一把。 老爷子直叹气,说他年轻时出车祸,人都被撞飞了,都比不上陪林琅下一局棋来的折寿。 话虽然这么说,最后还是陪她下完了一整局棋。 哪怕是把围棋下成五子棋,反复悔棋,林琅最后还是没下赢。 孕妇的情绪波动太大,她在裴清术的怀里足足哭了十来分钟。 老爷子差点破戒,酒肉穿肠过,眼不见为净。 最后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给忍下来了。 难得下山一趟,总得把该见的人都见一遍。 裴家主宅。 这也是除了之前来过一次之后,林琅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 想到裴清术的父亲,她总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那个男人的威慑力仿佛与生俱来,让人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而此刻,那个一个眼神就让林琅害怕到全身发抖的男人,却是一言不发。 老爷子骂了他足足两个小时。 说他是个什么东西,连自己儿子的婚礼都不去参加。 从天亮骂到天黑。 人出来的时候,林琅看了一眼。裴父脸色不大好看,以往不怒自威的那张脸上,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裴清术握住林琅的手,柔声问她:“被吓到了?” 她摇头,沉默片刻后:“听到你爸被骂我有点解气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太不孝了?” 他轻笑:“是他应得的。” 于是林琅断言,裴清术也挺不孝的。 林琅之前对怀孕生产有种莫名的恐惧,疼是一方面,未知又是另一方面。 可这些恐惧在裴清术的细心照顾之下,又都不复存在。 和从前相比,他缩短了大部分的工作时间。 以前需要五个小时才能完成的,他尽量在一个小时内完成。 高强度紧密的工作进度,让他比平时更累,压力更大。 但这些,他从来不在林琅表现出来。 “明天早上有胎教课,你今天早点休息。” 他坐在小凳子上,给她洗脚揉脚。 孕妇到了孕晚期,脚容易水肿。 以前白皙骨感的脚,如今像个馒头,轻轻一压还能多出一个坑。 裴清术心疼她,每次给她洗脚,动作都会刻意放轻。 不时还会问她,疼不疼。 林琅说不疼,就是普通的水肿而已,你平时喝多了水,第二天也会水肿。 她甚至觉得,她怀一次孕,裴清术比她还要难受。 有一阵林琅孕吐,裴清术甚至比她吐的还要厉害。 吐完还得来照顾她,林琅偶尔会笑他:“到底是我怀孕还是你怀孕。” 如果可以的话,裴清术宁愿是自己怀孕。 这样的痛苦最起码不需要她去经历。 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出生后,裴清术有一段时间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但他长得实在太像林琅,尤其是那双眉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