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不渴?来,喝点水。” 李邵修取了一勺子清水,喂进乖巧人儿的口中。 江柔安小口啜饮。 “够了,喝不了了。” 李邵修闻言,起身将碗放置到一旁。 他们刚刚那样缠在了一起,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后来又随意披了件衣裳。 江柔安垂下眼帘。 每到晚上,李邵修从来没个正形,与白日正经样子迥然不同,犹如两个人。那些肆意的姿势怪足够叫人害羞的。 他当了皇帝,也不知道收敛一些,又是这样。 江柔安默默的想,她还以为李邵修当了皇帝会变一变呢。 那是皇帝,一朝天子,最尊贵最不能惹的人。她甚至在想,若是李邵修说的话她没有照做,岂不是有抗旨的嫌疑? 李邵修将发呆的人儿搂在怀中,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 江柔安背对着他。 感受到某物,她咬唇推了推,小声道:“不要了。” 李邵修沉沉“嗯”了一声,知道她累了,便收紧了被褥,紧紧环着怀里人儿盈盈一握的细腰。 她生的白,若是点了灯细瞧,那腰上定是有痕迹。细细的腰,一只手就能掐住。虽然瘦,这几天被娇养的珠圆玉润起来,握在手里有可爱的肉感。 什么都不做,也已经心满意足。 这么多天不见,他真的很想她。 李邵修默然不语。 江柔安挣扎了一些,这样,要怎么睡得着? 李邵修得寸进尺:“你只管睡便好。” 江柔安紧紧闭上眼。 他,他现在变成了皇帝,自己是不是更不能说他了?可是,这样被任由着欺负。 后来倒是什么都没有做。李邵修察觉江柔安没有安全感,他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感到心安。并且对她承诺。 第二日,雨声朦胧。江柔安睁开眼睛时,榻子里已经空无一人。 宫使鱼贯而入,捧出衣衫礼冠,礼数周全,件件分明,各自忙碌动作,鸦雀无声,捧出礼裳伺候江柔安穿上。 今日,有皇后册封之礼。 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蔓延在心头。她竟然成了大夏朝的皇后? 耳畔缓缓回响男人沉稳的声音。情到深处,他声音坚定:“你是皇后,不用怀疑自己。我说你配得上,你便就是皇后。天下人,都要臣服在你脚下,你说,成不成?” 王嬷嬷已经进来。行礼过后,她笑眯眯道:“娘娘快将吉服穿上。今时不同往日,这册封之礼时辰可不能耽误。” 江柔安轻轻点头。瞧着镜子中的自己。 两弯淡眉青青黛色,一点朱唇皓齿明眸。华贵的凤冠垂下金丝缀珠,遮住了双颊泛着粉红的雪白面庞。脖颈纤细修长,饰以粉珠含翠。 美丽而娇贵。江柔安都有些不认得自己了,不由得眨了眨眼,对着镜子确认了一下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 身上的皇后吉服由柔软的丝薄而制成。里衣为嫩红,双肩对披着双襟妃红绸带,衬得人即身形纤细亭亭玉立,又隐隐露出端庄风姿。 身后男人站在自己侧后方,抬起手系上衣襟处流苏对襟。 被几位宫使迎到主殿。 一路漫长,江柔安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