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差很大顾溪桥中午穿的还是白色的长裙,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披上了那件浅蓝色的外套,她打开门,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站在门外的一饼。 一饼手才刚刚抬起来,还没敲门,门就自动开了,惊讶了一会之后他就接过了顾溪桥手中的文件,老大今天速度这么快? “顾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是送过来还是一起去大厅吃?”一饼问道。 顾溪桥想了想舒玄背后的伤,摇头道,“送过来吧。” 一饼点头,刚准备离开,屋里面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一条去接受惩罚了没?” “我跟一筒正准备带他去。”一饼俯身,心里默默为一条点了一根蜡。 江舒玄慢慢走出来,淡淡道:“晚饭不用送过来了,你下去吧。” 他目光太冷冽,一饼如芒在身,忙不迭地离开了。 “三级惩罚,一条干什么了?”顾溪桥抬头看向江舒玄。 “军令如山。”江舒玄皱眉,“你管他干嘛?” 说完之后拉着顾溪桥的手,“带你去吃东西。” “哎你的伤!”顾溪桥怕反抗地太厉害让他的伤流血,紧张地道,“江舒玄你不要命啦,好好呆在房间里不行吗?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拿!” 江舒玄停下步伐,低头看她,“叫江哥哥。” 顾溪桥:“……江哥哥。” 江舒玄满意地继续拉着人往外面走。 城中,一筒跟一饼送一条上刑。 “这次,我真一点也不同情你。”一饼看着一条,拍拍他的肩膀,“你说你放谁进去不好,你竟然放夏侯程沁进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 一饼突然想起来这是外面,立马闭嘴,然后看着一条,“自己节哀吧。” 一条摇头,“当时夏侯程沁说世上只有她能治老大,我就算是拼着被老大砍掉的风险也得放她进去。”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 “你放她进去了,老大就会接受她的治疗?”一筒轻声道。 这句话一出,一条一噎,他想起江舒玄的性格,确实能做出这种事。 “你要庆幸,好在当时顾小姐来了,否则你看到的会是血溅当场的状态。”一饼抿唇。 一筒吓了一跳,“那么凶残?” “你以为顾小姐放出那条长河是为了什么?”一饼轻笑一声。 “不是为了教导傈僳族的人?”一筒懵懵懂懂。 一饼鄙夷地看了眼一筒,“顾小姐虽然看起来良善,但并不是傻子,想想帝都那些白家等人,哪个不是被她虐得要死要活。她今天放那条长河,不是为了傈僳族好,而是为了阻止老大动手。” 对于顾溪桥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尤其是他们这些人,知道的远比外界人要多。 帝都那些人,的罪过顾小姐的,哪个不是被虐得要死要活?一筒幽幽地看了他一眼,“难怪老大喜欢使唤你。”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上天? 三人继续朝前走去,路过夏侯家药堂的时候,一筒突然停下了脚步,一饼跟一条疑惑地看着他,“一筒,你干嘛?” 一筒不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坐堂的夏侯程沁。 夏侯程沁魂不守舍地自楼门回来,她这一生所持有的信念全都被摧毁,顾溪桥所展示的一切都将她打击地体无完肤,她开始怀疑自己,自己这条巫师之路走得到底是对还是错? “夏侯小姐,王族长家的小少爷病了,抬到大堂中来了,您赶紧去看看!”一名微胖的男人进来,恭敬地道。 他看着夏侯程沁,眼里是满满的崇拜。 夏侯程沁愣了一下,被摧毁的信仰重新建起,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她苦学的傈僳族的巫术不会比不上一个来路不明的黄毛丫头,如今加上药堂中的人都用崇拜信服的眼神看着她。 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