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索性“咕噜噜”往嘴里灌,一滴也没剩下,把一壶酒喝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舔舔嘴。 “再来一壶!” 小二看萧乾黑着的脸,都不想卖给他们了。可墨九喝了酒,脸红了,眼红了,脾气却罕见地好了,她不管小二,只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萧乾。 “六郎,我还要喝一壶。” 这杀招一出,连薛昉心里都叹气了。 他用膝盖猜也知道他家使君扛不住这样的请求,更瞧不得墨九这般可怜巴巴要吃的样子。偏生这货酒入了喉,胆子大,模样俏,心性却真的好。看萧乾不吭声,又竖起一个白生生的指头。 “就一壶。” 萧乾看她双颊通红,沉了脸,“打包。” 墨九不依,“就在这喝。” 萧乾有些着恼,“打包。” 说罢他站起来就走,看上去严肃冷漠,可“打包”两个字,又哪会没有纵容?这些亲卫们都没看过他们家萧使君这般惯着谁……何况还是一个妇人? 墨九跺跺脚跟上去,萧乾已经上了马。 “萧六郎,你为何要与我做对?” 她在马下瞪他,萧乾骑在马上看她,“上马。” 墨九不高兴,“我不与你回去,也没法与你一起回去。你先走呗,我还要在这里喝……晚上我自己会回去,就不劳你操心了。” “墨九。”萧六郎突地低喊。 “嗯?”墨九狐疑瞪他,“怎么?” “你告诉我,苞谷酒是什么味儿?” 他问得突兀也奇怪,可墨九仔细一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吃下肚的苞米酒到底是什么味儿了。脑子里天旋地转一般,似是真有些酒精上头了。她咂咂嘴,瓷白的脸上红润润的,晶亮的眼里像嵌了星辰,语气却极是赖皮。 “正因为没尝出味,我才想再要一壶。” 萧乾盯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可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了,“我给你打包,回去再喝。” 墨九撑了撑额头,“好啊,回去可以,我要骑你的马。” 这货得寸进尺,萧乾终是忍无可忍,“把她丢上马车,醒醒酒。” 墨九双眼红红地瞪着他,过去就抢他的马。萧乾面前还没有这么放肆的人,众人都呆住了。萧乾眉头紧紧皱着,倒没有生气,就是看没人敢动“九爷”,自个翻身下马,拍拍她的背,一把将她拎起来……丢在了马车上。 于是,墨九就在马车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昏暗,只有墨灵儿守在她的身边,而她还睡在马车上。听墨灵儿说萧乾一行已经先行回去,她也没着急,打个呵欠,先去了一趟食古斋,吃了晚饭又领着墨灵儿在楚州城晃荡,准备夜深了才从辜二家的院子翻回去。 逛了一会,她想去买些吃的回去慰劳蓝姑姑和玫儿,可就在她与灵儿路过萧府门外的长街时,却看了一出好戏。 一群乡里人模样的家伙,围在萧家的大门口,喧闹个不停。墨九凑在人群里听了几句,这些人好像都是温静姝的族人,他们听说温静姝在府里被捅了一刀,前来讨要说法的。 这事墨九自是知情。 可在她离开楚州之前,宋妍就被宋骜领着同回临安了,温家到底晓不晓得是小郡主动的手?若知道,怕是不敢闹事吧? 温静姝的族人个个泼辣,明显是来找晦气,故意闹出这般声势,但萧府是体面人家,却不好做得太过分。 管家仲伯小声劝着,让温家人进去再说。 可温家族人晓得进去就不好说了,趁着围观的人多,叉着腰就大声道:“各位街坊都来看看,我们家那闺女,是个好闺女啊,又孝顺,又懂事,可这孩子苦命呐,自从嫁到萧家,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人得熬了一圈,如今又平凡被捅了一刀,也不知是死是活……萧家便是官大,朝廷里有人,今日我等草民也非要讨个说法。” 温家人的勇气值得欣赏,可墨九不认为蚍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