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冒着冷汗,“你休想……” 萧乾唇冷抿,猛一把卸掉他的下巴,也不晓得拿了什么东西,往他嘴里一拍,然后捂紧他的嘴巴合拢,不温不火地低头道:“你会愿意的。” 那人瞳孔一缩,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身子筛糠似的,止不住地一阵颤抖。眼看萧乾罢手不再理会他,甚至调头翻身上马,他愣了愣,突地痛哭流涕般爬了过去。 “萧使君,萧使君……饶,饶……” 说到此,他“嗝”一下,像是喉咙鲠住了,余下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剩下舌头像旺财一样,不停地外伸,样子极是狼狈。 这个样子,一看便是中毒了。 几个侍卫纷纷摇头不止,击西却怜悯地瞥他一眼,感慨道:“早早交代多好,我家主子要让你说,有的是法子。何必自找苦吃?……若不然,我给你一剑好了?不对,一剑太好了,怎么也得百八十剑的,还不能让你死……想想击西真是不容易哩。” 那人瞪大双眼,舌头吐个不停。 萧乾淡淡剜了击西一眼,“带回去!” 几个侍卫应喏着,把那个在地上打着滚儿,不停吐长舌头滴唾沫的家伙绑上了马,可看一眼麻袋里的姑娘,却一时没了主意。 闯北小心翼翼道:“主上,这个小娘……” 萧乾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领着旺财策马而去。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晓得他家主子不喜欢接近女人,可也不能把一个小姑娘丢在荒郊野外吧?无奈,声东做主,“带回临安再说。坐击西的马。” 击西“啊”一声,如同中风般摇摆着身子,只一瞬间就骑马跑得没了影儿。 声东看着可怜的姑娘,“假和尚……” 他话未说话,闯北“阿弥陀佛”一声便悠哉离去。 等声东无奈把视线转向走南的时候,走南没有跑。他乐呵呵地拎着那个珒国汉子,将他丢在马背上,拍猪仔儿似的拍了拍,笑道:“大哥,若不然咱俩换一个?我搂小娘,你搂猪?” “滚!” 声东认命的扶了姑娘上马背,跟上了萧乾的步伐。 一行数人,从来路返回。可与出城追击时不同,他们的速度慢了,空气里的不安似乎也更为凝重了,就连旺财似乎也累着了,耷拉着一颗脑袋,往常得意高翘的尾巴,也蔫蔫地搭在屁股后头,像是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这次其实怪不得旺财。 那个小姑娘身上套了一身墨九的衣裳。 很显然,这是一出有预谋的“声东击西”计。 他们要的就是吸引萧乾的注意力,以便把真正的墨九弄走。 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薛昉他们能够在其他路上追到人。 尽管这种希望很渺茫,大家心里还是存了一份期待。 可回到临安城,与薛昉一接头,众人心底如坠大石,登时更沉。 没有墨九!几乎把整个临安城找遍了,也没有寻到她的人。 一个好端端的人,就那样被人掳走! 人找人,找死人。在没有线索的前提下,这本就是一件难办的事儿,加上如今大战在即,临安府周围人员混杂,三教九流多不胜数,老百姓们投亲奔友也时有往来,流动人口太多,更是难以清查。 当天夜里萧乾便在枢密使府审讯了那个叫着达及的珒人。 这个家伙中了萧乾的毒,爹娘姓啥都忘了,自然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萧乾猜得没错,劫掠墨九这件事确非完颜修的主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