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也不由恨恨吐气。 “萧长嗣,我墨九发誓,你再轻薄我,我就……” “唉!哪有轻薄?为夫只是怕你被风刮跑了——”他低低的声音带了一丝笑,从她耳侧传来,连带着压在她身上的身子都侧了侧,留给了她一丝可以挪动的空间,却又把她四肢压制住,用一种暧昧的姿势,勾过她的下巴,撩逗一般问:“不过,若爱妻非要轻薄,为夫也可勉为其难——” 说罢他在她唇角蜻蜓点水的一啄。 “这样轻薄,可好?” 墨九像被蜜蜂蜇了脸,“轰”一声脑门炸了,咬牙切齿地道:“萧长嗣,不要不把老子的话当成耳边风——” “是!”他刮她鼻子,极为宠溺地笑,“我都当成圣旨。” “……萧、长、嗣。”她不斗嘴了,只挣扎,“起开啦你!” “叫你别动!”他控制住她,身子完全地贴近她的背部,手掌慢慢从她的肩膀抚向她的脖子,触及她软而细的肌肤,好不容易压下了激流一般贲张的血脉……可喑哑的声音里,依旧带了一丝莫名的喘,呼吸加快,情绪热烈。 “你再动来动去,我就要做坏事了?” 要做坏事了?什么坏事? 墨九反应过来他所指,气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胸膛汹涌的气流,比那风声还大——哦,不对,风声已经停下了。 这念头一上脑,她激灵灵一抬头。 不仅风声停下了,就连熄灭的风灯都已经亮了。 她和萧长嗣的身边,围了一圈人。而他们两个还怪异地“叠”在一起,供人围观—— 墨九在墨家弟子面前,一直是意气风发的存在,哪儿像今天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过面子? 这光景,让她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算了。 萧长嗣却镇定地扶住她的肩膀,回头望向瞠目结舌的众人,一本正经地道:“此风太邪!这一刮,竟把我从墓室下方,刮到这里来了。” 这解释太纯洁了。 他的样子也太纯洁了! 纯洁得众人几乎就要相信他——如果他没有趴在墨九身上的话。 “这风,确实太邪乎!” 墨妄咳嗽一声,做着永远的解围童子。 “还不快把掌柜的和钜子扶起来?” 在弟子们手忙脚乱的帮扶中,墨九终于脱离了魔爪,得到了解放。 看见萧长嗣一直正经着的脸还有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死的样子,她真的恨透了这个扮猪吃老虎的王八蛋。 可他的解释,无疑给了她一个好台阶。 她总不能再去骂他,说是他轻薄了她,自己亲手把梯子拆了,招人笑话吧? 不得不忍下这一口恶气,墨九含糊地应和着众人对铁棺的询问,再次拿着风灯观察被妖风肆虐之后的墓室。 她惊奇地发现,铁棺再次挪位了。 如今居然高高地上升到了她的头顶一米左右的位置。 四根铁柱,分别支撑在铁棺的四角,像一口船鼎,也像后世的升降台。而铁棺的下方,先前出现的那一条缝隙没有了,只剩下一片平整的石面。 “噫!怎么回事儿?那缝儿呢?” 听见有人问起,击西也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 “大概也是被妖风……刮跑了吧?” 这个回答太调皮了! 墨九眯了眯眼,没好意思说话,只蹲下身,戴上一双“防毒手套”,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中,慢慢摸向铁棺的底部,以及石台面。 火光,忽闪忽闪。 她的视线,也在火光中烁烁。 众人眼睛都舍不得眨,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可很快,墨九的视线也凝滞了—— 她不敢相信地慢慢抬起头,下意识望了一眼萧长嗣,又不死心地再次换个方向,继续摸…… “小九,怎么了?” 问话的人是乔占平。 他显然也看见了墨九的焦灼,“机关不见了吗?” 墨九没有马上回答他,再三确认之后,终于失望地慢慢起身,脱下手套愤愤然丢在地上,声音带了一丝浓浓的不悦。 “机关明明已经开启,怎么会突然刮风?……这一刮,连机关也刮跑了!” 后面这一句明显为刚才把萧长嗣刮跑了在“解释”,乔占平听出来了,唇角微微一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