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这样的安慰,原是给人力量的。 可墨九的脑子哪里还受控制?他粗重的喘气,流着汗的身子,沙哑的声音,温柔的话,无一不是撩动她情潮的催化剂,让她额头的汗,也大滴大滴往下落。 老萧……? 六郎……? 老萧……? 六郎……? 这两个名字其实不停在她脑子里打旋。 有那么一刹,她是清醒的。 可更多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零星的,破碎的片断,让她抓不住,想不透,所有听的、看的、想的,都好像只是自己的意识,而与这个世界无关…… “不!六郎……老萧?” 忽而焦躁,忽而激动。 她终于像一只惹急了眼的斗牛似的,拼命在萧长嗣的背上挣扎,双手重重砸他的肩膀,“六郎,你放开我,我难受,我难受。” “我们很快出去了。” 萧长嗣喘着粗气,安抚地搂住她的臀,拍了拍。 “我……等不及很快了……” 墨九像一条缺水的鱼儿似的,嘴一张一合,带着某种仿佛从心上爬出来的渴望,倏地咬牙,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像在寻找解渴的甘泉,拼命凑到他的脖子上,一边亲,一边呵气,吐气,字字沙哑。 “我想,想,我想要你。六郎,我想……” 萧长嗣身躯微微一震。 脚步停顿一秒,他没有多说,扳开她的头。 “忍一忍。墨九,忍一忍。” 他的声音比她更哑,他的喘气比他更重。 两个人这样的状态,惹恼了拖着个疯子的完颜修。 他哼哼一声,脸不红气不喘的奚落。 “老萧,你身子不好啊?要不,咱俩换一换?她就不必忍了,我身体好,我行——” “滚!”萧长嗣吼他一声,掂了掂墨九狂乱的身子,却听见背后的击西突然嗯咛一声,“扑”一声倒在了石壁上,一脸狼狈地晃了晃头,又狠狠抱住使劲儿敲脑袋。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他武力值远远强于墨九,所以这么一路逃亡下来,他一直坚持着自己行走,闯北不过搭了把手。然而,跑到这里,看着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火苗,他终于崩溃一般趴在石壁上,喘息不止。 “假和尚,你帮掌柜的去,你们走……别,别管我了。我……我要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不要走了,再也不要走了。” “胡说八道!” 他们相处这么多年,生死关头,怎么可能轻易抛弃伙伴儿?闯北身上穿着僧衣,一颗光头上,也有亮晶昌的汗,可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死死抓住击西的胳膊,拉拽他。 “站起来!你给贫僧站起来。” “站……站不了。” “起来,我可以度你。” “度个卵,你哪次度了我?” 击西迷蒙着双眼看他,突然露出一抹黏黏糊糊的笑。 “滚,滚吧,不,不管你是什么僧,我都站,站不了……啦!……而你,也度,度不了我。” 话音未落,只听见“啪嗒”一声。 别说站了,他连扶石壁都扶不稳,整个儿地软在了地上。 火苗引线越蹿越远,生怕落在了火苗的后面,一会儿又燃烧起来,闯北紧紧咬着牙,拽住击西就要往背上拽。 可击西趴在地上,身子老重不说,还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紧紧扣住闯北的手臂,就那么抬头看他,眼神里有一种野兽看见猎物般的饥丨渴欲丨望。 “假和尚,我想,想睡了你。” 闯北怔住,傻了。 “噗”一声,这是完颜修的笑声。 “老子真是长见识了,这都是什么鬼地方?人不是人,火不是火,色也不是色……男人都想睡男人了。” 要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恐怕大家伙儿都得把这件事儿当成一件笑料来打趣。可毕竟时候不宜—— 萧长嗣看了一眼,眉头狠皱着,冷冷低斥。 “捆住他,扛走!” “不,不走!”击西发了疯似的,又啃又咬,力气恁大,趁着闯北弓身抓他的时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