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想多了。 萧乾喟叹一声,没有多说,直接就把身上的外袍脱掉,披在墨九的身上,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哑声道:“下次有事要直言,看你兜这圈子,害得我阿九又多挨一会儿冻。” “……” 一本正经的宠妻狂魔,不要太招人稀罕! 墨九心窝暖暖的,往他身上一贴,笑盈盈的撩眼。 “好哇,那恕我直言了——老萧,你把裤子脱掉吧。” 萧乾嘴唇微微一抽,“为甚?” 墨九眨巴眨巴眼,“免得你的阿九又多饥丨渴一会啊?” “……” 以牙还牙,墨九从来不输他。 可两个人打这两句情,骂这两句俏的时间,石室里突然发生了变化—— 托托儿原来是一直跟着他们的,为免他有异心,萧乾曾经威胁过他说,喂食的药丸,药效比宋彻的蛊毒还要厉害百倍。 人都怕死,所以他始终没敢做什么。 可没有异心,不代表没有色心—— 大概是受了那一股子胭脂香味的毒性引导,他憋了这么久,也算不错了。可击西和闯北的“娱乐时光”,激荡了他的心灵,墨九和萧乾的“恩爱秀”,又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吼,根本不管完颜修是他能不能动得了的人,毒迷心窍,冷不丁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就痛哭流涕地往他身上蹭,呼吸喘气,面色如赤。 “国主,国主……你,你给我,给我……” “放手!” “国主大人,求求你了——我受不得了,你,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一个痛快?什么样的痛快? 一泡鼻涕一泡泪,托托儿满脸通红的样子,像嗨了药的瘾君子,身子不停在完颜修的身上蹭,气得完颜修额头上青筋突突,一脚踹开他,手上的弯刀,就不客气地扬了起来。 “老子这就给你一个痛快!” 手起刀落,眼看托托儿就要魂飞魄散—— “铛”一声,金属的轻撞后,弯刀被弹开了,正好擦着托托儿的身体过去,吓得他当即白了脸,似乎清醒了不少,流着泪泡子望着完颜修,一动也不敢再动。当然,也气得完颜修当场黑了脸,锋利的眼神剜向了始作俑者。 “萧兄何意?” 能这么远的距离,格挡开他弯刀的力量—— 完颜修再一次对萧长嗣这个人刮目相看。 若非武力极高的人,哪里能够做到? 可萧乾的样子,确实很虚弱。 咳嗽了两声,他苍白着脸携了墨九慢慢走过来,把托托儿再次踢到一个角落,然后转身走向完颜修,淡淡开口,“此人还用得着——国主不急。” “用得着?”完颜修嘴角一勾,嘲弄的笑,“萧兄是想看我出丑,还是想自己用?若想看我出丑,那就不必了,老子自打入得阴山,已经够丢丑了。若是你想留着自用,现在就可以——” 萧乾唇角抽搐,随即一笑。 “国主此言差矣,你我同患此难,萧某怎会存那龌龊之心?” 说罢,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托托儿,眉色微拧,“出了八卦墓,亦不知会不会进入死亡山谷,此人熟悉地形,还有作用。另外——”淡笑一下,他看着完颜修恨不得宰人的目光,那张丑容上,带了一抹无奈而淡雅的笑。 “宋骜在那顺手上,此人对那顺的了解,比谁都多——” 那顺为人神秘,很少与世人明里交往,除了宋彻之外,这些年来,他所有的生活琐事基本都由托托儿在打理。也就是说,托托儿是他的贴身之人。这样的人,或者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对于主子的一切,却是最了解。也就是说,那顺有什么短处,托托儿最清楚。 所以,若有一日与那顺交锋,托托儿不可或缺。 完颜修冷哼一声,一双英眉,斜飞入鬓,英俊的脸上,微带嘲谑,显然气到了极点,言词间满带不友好的奚落。 “宋骜死不死,与我何干?那顺如何,与我何干?你萧兄怎样,又与我何干?”挑眉,他冷漠脸,“孤只知,此人犯到我,必诛!” 完颜修何许人也? 他何曾遇到被男子猥亵的时候? 先前没有宰了托托儿,已是看在墨九的面上。 可这一回,看到托托儿眸底那一股子淫丨邪的光芒,他就像吞了苍蝇,莫说与他相近,哪怕同待一间石室,也觉得恶心之极,哪里肯容他活着? 他弯刀直指托托儿,居高临下,满目阴鸷,瞧得人心里发凉。 托托儿见状,抱着脑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