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被旺财带着摸入了丛林—— 人有人道,狗有狗道。 那一条小道连兴隆山的墨家弟子都从来没有注意过。 当然,那或者根本不能称为“道”。 太险、太陡、太奇—— 寻常人根本无法通行,看一眼也能吓掉半条命。 但对于此时的萧乾来说,不要说路险,就是路上插着刀,他也得踩过去。 望一眼那一条只有单脚宽窄的小道和道下的万丈深渊,他蹲身摸了一下旺财的头。 “好狗!” 旺财舔着他手,狼儿在边上不满地叫。 他皱眉,又摸一下狼儿,“你也是好狗!” 狼儿:“汪!” 萧乾吸一口气,飞快脱掉身上的重甲,丢在地上。 试探着,他踩出了最危险的第一步—— …… …… “叮!”一声,铁钩落地上了。 王婆子太紧张了,手不停地颤抖,铁钩落在地上,她捡起来,却听刘婆子低声骂。 “你个老不死的货,这都做不好,亏你接生十几年了……” “你有本事,那你来啊!” “我来就我来!” 给墨九用钩子不同于其他人,两个稳婆都紧张又害怕。兴隆山上多少人啊,若有一步差池,让墨九有个好歹,莫说别人饶不过她们,她们自己也饶不过自己。 往往,越是在意的事情,却是容易出岔子。 接过铁钩子,刘婆子再一次用酒精仔细消过毒,让王婆子撩开墨九身下染血的布。 “九爷……”她声音颤抖着,手也并不比王婆子稳,捏铁钩子的手心里,汗水不停往外渗,滑不溜啾的钩子,像随时会掉下去,“你忍忍啊,婆子都看见小家伙的屁屁了,很快就出来了……很快啊!” 她试图转移墨九的注意力,钩子的头慢慢往墨九下丨阴伸过去。正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稳婆怔一下,不待再继续手上的活儿,房门就开了,紧接着就传来玫儿惊喜的叫声。 “萧王来了!姑娘!萧王来了!” 一语即出,那个拿着钩子的刘婆子手就软了。 就像突然间失去了力气似的,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床上的墨九并未完全失去意识,“萧王”两个字像带着某种魔力似的,灌入她的耳朵,顿时振奋了她了神经,下意识地睁开眼,她看向了从氤氲一团的光线中走过来的男人。 ……她的视线是模糊的。 一团光晕里的他,像被笼罩了一层光芒。 没有风,他的头发却在飞扬。没有雨,他浑身却已湿透。没有火,他的眼睛却赤红若焰。没有人哭泣,可她的眼角却滚出了两行清泪…… “六郎……” 他总算来了! 剩下这一句,她没有说,也没有来得及说,就见萧乾奔至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再察看了一下她身子的情形,突然皱着眉头又扫了回来,那一双眼睛里传递过来的情绪里,有着难言的悲伤。 “阿九。你可还好?” “……嗯?”墨九登时一怔。 “我……可能要动刀了。” “不——”墨九吓得反射性地握紧了他的手。 之前对“动刀”已经有些了解了,她哪里肯? “我们的孩子在里面…他会动……他在动的,我要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