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一页继续看下去。 她的姑姑是言浩宇父亲的二婚妻子,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姑姑带到了米国生活。她十八岁的时候考上了国内的音乐大学,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放弃了上学,三年后她和言浩宇结婚,夫妻很恩爱,两人还育有一个女儿,只是五年前却因为一场火灾意外身亡,死的时候那个孩子还不足月。 廖定轩看着资料上那“夫妻恩爱”“育有一女”的字眼,握着资料的双手越收越紧。 那永远波澜不惊的平静面容之上慢慢爬上了一条裂痕,裂痕越来越大,竟让他的脸显出几分狰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拽紧资料的手才慢慢放松,他的面容也一点点恢复如初,他站起身来,用火机将资料点燃,面无表情的丢在办公桌旁那价格不菲的瓷瓶中,冷眼看着它燃烧殆尽。 这天晚上白箐箐做了一场梦,一场噩梦,她的噩梦永远都是关于言浩宇的,这一场也不例外。 她梦到她在黑暗中逃跑,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身体很累,胸口难受,可是她却不敢停下,依然不间断地往前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终于没有力气跌坐在地,然后那个可怕的声音便像是贴在她耳边响起,“天杨,你要跑到哪里去呢?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她站起身来,茫然四顾,可是周围是一片黑暗,她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那个声音依然回荡在她的耳边: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白箐箐猛然惊醒,这才意识到原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她将台灯打开,抽了纸巾将身上的汗擦干净,又打开窗户想透透气。 外面下起了雨,窗户一打开,飞雨便带着一股寒意席卷而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白箐箐站在窗户边,深呼吸了许久才让自己缓过劲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凌晨一点,距离天亮还早,她便关上窗户准备继续睡。 可就在这时候她听到重重的敲门声。 这个点了,蛮姨不可能还来找她,能敲她门的大概就只有廖定轩了。 白箐箐走过去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廖定轩。 却见他在那黑色肃穆的西装外面还加了一件黑色风衣,那风衣的肩膀上凝结了几滴水珠,头发也有少许被水珠浸湿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有这一张肃穆的脸和那种强到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他永远也不会显得狼狈。 “廖先生,这么晚了还有事吗?” 白箐箐的语气中明显透着惊愕。 廖定轩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一张脸紧绷着,似乎心情很不好,可是他的目光却很平静,没有半分戾气。 他没回答,直接走进屋中,反手将门关上。 白箐箐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戒备,“廖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廖定轩走到她的床边坐下,这才抬头向她看过来,她的房间挺宽敞的,可是他高大的身影往那里一坐,竟让房间显得逼仄起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