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清楚,每户都有人,你们说那些不怕自己当家的遭报应?”邱艳沉着脸,冷眼扫过去,沈聪应了他不会死,她信他,村里闲言碎语多,她经历得还少吗? 她们的嘴真的是又脏又臭,说自己不要紧,谁敢说沈聪她跟谁急。 周围寂静无声,邱艳洗好衣服,将木盆夹在腋下,一只手牵着大丫往回走,经过杏树,一名老妇人见着她,开始破口大骂,大丫往邱艳怀里缩了缩,仰头问道,“她又在骂我们了吗?” 邱艳安抚道,“没事,不管她,等你爹爹回来她就不敢了。” 沈聪离家后,众人都等着看她笑话,邱老爹在青禾村受尽冷眼,沈芸诺在兴水村被婆家嫌弃,而她在杏山村也被人指指点点,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就跟前年偷她们柴火的情形一样,沈聪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大丫点了点头,牵着邱艳继续走,问邱艳她的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记得爹爹长什么样了,娘,爹爹会不会也不记得大丫了呀。” 每次听到这句话,邱艳皆忍不住红眼,“不会的,爹爹最喜欢大丫了,怎会不记得呢。” 回到屋里,邱艳晾好衣服,让大丫回屋里躺着休息,别乱走,前些日子,大丫生病,她差点就支撑不住了,大丫没了,她活着也没意义了。 大丫懂事的回了屋,趴在窗户上,看邱艳在院子里忙活。 院子不大,但打扫得干干净净,大丫不时和邱艳说话,想到来看她的姑姑,问邱艳能不能去姑姑家玩。 “等爹爹回来了,让爹爹带你去。” 大丫嗯了声,“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大丫想他。” 邱艳身形一顿,望着远处的白云青山,失神道,“没准明日就回来了。” 夜里,虫鸣聒噪,邱艳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瞅了眼边上的大丫,探了探她额头,生怕她又忽然发起烧来,确认她只是睡着了,她才躺下,闭着眼继续睡。 迷迷糊糊,她听到有人敲门,声音有些远,不太真切,她坐起身,竖着耳朵听了会儿,的确有人敲门,瞬间,她绷直了身子[k]赛贡。 月亮隐去,到处黑漆漆的一片,她点燃油灯,拿起桌上的菜刀,缓缓走了出去。 敲门声没有停,邱艳屏住了呼吸。 “艳儿,是我,艳儿,开门。”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邱艳以为自己做梦,手一松,手里的刀滑落在地,发出砰的声响,她鼻子一酸,落下泪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邱艳飞奔出去,跑太快,卷起的风熄灭了油灯,邱艳索性将油灯一扔,趴在门边,双手颤抖的拉开门闩。 夜黑,她看不清他的脸,熟悉的气息传来,她用尽全力的抱着他,怕松开手他就不见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应过我的话不会食言。” 沈聪声音低沉沙哑,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脸,但厚重的呼吸交融,带着记忆里的熟悉,他们的身体没有忘记彼此。 他抬起她的腿挂在自己腰上,手急切粗鲁的扯开她裤子,径直撞了进去。 每一次,像要把她顶入云端,用尽了力气,“艳儿,我想你。” “我也是。” “我喜欢你。” “我也是。” 伴随着每句话落下,他便重重用力,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低低的求饶声,伴着男子的怒吼...... 天亮了,门大敞的院子里静悄悄,鸡笼里的鸡抬腿拍着自己颜色不一的羽毛,到处寻食,整洁的院子里,散落在地的油灯格外惹人注意,罗氏从竹林一路骂来,到了门前,见院子里空无一人,心生贪婪,探头往里瞧了瞧,目光落在鸡笼上,提着裤子,轻手轻脚走了进去,手刚摸到鸡笼的边框,后背传来声慵懒的低喝,“后娘,一年不见小偷了呢。” 罗氏顿感脊背生凉,转过身,看沈聪晃着手里的菜刀,意味深长望着她,罗氏吓得撕心裂肺叫了起来,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沈聪,又回来了。 邱艳推开窗户,抱着大丫,笑盈盈看着沈聪,“大丫,你爹爹,你爹爹回来了。” 沈聪回来了,再多的阴霾,都过去了。 “爹爹,爹爹,我爹爹呢。”大丫拍着手,在邱艳怀里咯咯大笑,朝窗外的沈聪伸出手,兴奋道,“爹爹抱,爹爹抱。”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