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回来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他的鞋。” “……”萧雨囧着脸异常挫败。 何洛敛去嬉笑,随手拿起放在脚边的盒子塞给他,“生日礼物!虽然你没说,不过为娘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日子。否则你以为郑惠为什么肯特别开恩今晚放你自由?生日晚宴早就安排好了。” 萧雨看着手里的ipad2,垂下眼皮默默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何洛亲昵的拍拍他肩膀,难得正经的道:“傻孩子,瞧瞧你那副别扭样!坦率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是一种自信,知道吗?还有,郑惠虽然对你很严厉,不过背地里可没少夸你。你也知道她自恋的程度,能被她夸赞的人实在是相当有限。她对你高标准严要求也是觉得你有潜力,不激发出来太可惜,明白吗?” “……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可真不适应……” “得了吧!小小年纪别学口不对心那套!好了,你先回房玩去吧,我有话要跟黎锐枫说。” “……恩。” 目送萧雨的背影消失后,何洛的神色轻松不再,清澈的眸子里浮起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旁,黎锐枫安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多日不见,他明显消瘦了几分,唇色浅淡,浓密的长睫毛遮住了泛青的眼圈,白皙的皮肤下隐隐可见细细的血管,整个人看起来倦怠而疏离。 何洛默默的端详着他,良久后,方才不冷不热的道:“这么多天不见人,去哪了?” 黎锐枫微微皱眉,徐徐的抬起眼皮,两束清冷的光划破慵懒,自他深邃的眸子里直直射出。 迎上他的视线,何洛原本就纷乱的心霎时间更乱了几分。“你去见欧阳晗了?!”她面无表情的问。 黎锐枫坐起身,揉着肩膀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颈后,才漫不经心的道:“没错。他没死,还有八个月就可以重获自由。” “……”何洛失控般的后退了两步,全然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如此淡定如此从容的掀起这滔天巨浪。 黎锐枫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反应,眉宇间浸染着恰到好处的寒意,“如果你想见他,我随时可以帮你安排。” 何洛直直的瞪着他,一时间被他彻底打乱了阵脚。顿了顿,她冷冷道:“欧阳晗都跟你说什么了?” “你认为呢?”黎锐枫抬腿搭在茶几上,坐姿闲适的望着她。 何洛双手倏然握紧,“我怎么认为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 黎锐枫微微一笑,“何洛,难道你忘记你自己说过的话了?没有二选一,一个都不要。” “……”指甲狠狠的刺进掌心,何洛无视心底窜起的莫名痛楚,字字冰冷的道:“你是说在欧阳晗还活着的这个事实面前,你终于决定识时务的放手?” 黎锐枫没有立刻回答,随手抽出根烟点上,淡淡的烟味飘散在空气中,短暂的沉默使气氛变得更加凝滞。接着,就听他浅笑却漠然的对她说:“何洛,我不稀罕一文不值的心动。” “……”利刃般的视线自何洛眼中迸射而出,她怒极反笑的道:“好啊,周一上午,民政局见!” “离婚吗?”黎锐枫不冷不热的笑笑,“你这个提议不错,但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既然饵已经撒出去,在没钓到肖恩和他手下的那群鱼之前,我们这场婚姻的戏还得继续往下演……” “你给我闭嘴!”何洛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口不择言的道:“黎锐枫,我真没想到你在欧阳晗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黎锐枫闻言,饶有兴致的扬起眉,“此话怎讲?”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黎锐枫悠然的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倏然变得森冷—— “何洛,在你毫不犹豫的践踏了我对你的感情之后,难道你认为我还应该无视你的没心没肺无情无义力抗你那些不知所谓的坚持死守过去的固执然后沿着扯淡的狗血肥皂剧路线上演一出苦逼男心怀痛苦挣扎和绝望却依然执迷不悟强作笑颜苦苦争取以求能令铁树开花太阳西升顽石点头上惊天地下泣鬼神的悲情大戏?还是说你认为我跟欧阳两个人之间应该来一场火爆激烈的厮杀先分出个胜负然后由你站在冷眼旁观的角度高屋建瓴的指出我们这种行为的幼稚与愚蠢顺道重申你谁都不选的决定接着挥挥手留下两声拜拜后带着对造化弄人的感叹潇洒的转身而去?告诉我,这两个剧本你更中意哪一个?既然暂时离不了婚,那么我不介意陪你多演几场戏。” “……”何洛已经气炸了,却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终于亲身领略了黎锐枫掩藏在优雅淡然之后的冷酷无情咄咄逼人赶尽杀绝…… 然而,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就算在盛怒之下,她依然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立场更加没有资格去质问他指责他。 “何洛,只会用‘一个都不选’这种伪潇洒来逃避自己的不成熟与不负责任的女人,没有资格跟我并肩前行。”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