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不厌则是巩固学习,是选择和判断的过程。 诲人不倦,本质上是知识的输出,而这种输出最能调动所学,从而形成知识的反哺。 既然是知识输出,既然是教导他人,不只有当面开口一个途径,还有著书立说,著书的过程就是知识输出,只要以后让别人看到也是诲人不倦,效果相差不大,但效率更高。 早在晋升大儒前,方运就为自己制定了大儒后的道路,那条道路走得是中庸,行得是稳健,但成就大儒后才明白,在百年前,中庸和稳固是首选,但危机四伏的现在,取中庸和稳健之路而行,是畏惧,是后退。 所以,方运早前些日子,已经领悟了新的大儒之道。 方运不断对比圣院大陆与奇书天地中的所学,终于发现一个问题,在无论是华夏古代还是圣元大陆,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点,对知识的传承不够大众和普及,在知识的梳理方式方面不够先进和系统,或者说,过于重道而又过于轻技。 道和技的区别,与知和行类似,与体和用也类似。 虽然圣元大陆风气比华夏古代好一些,早就明白体用合一、知行合一,但本质上还是过于重体、知和道,轻用、行和技。 从战诗词近些年来才得到大力推广便看出端倪。 战诗词对封圣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古代人并不重视,直到发现人族若是败给妖蛮连封圣的空间都没有了,这才意识到战诗词的重要性。 要在短时间内进行大革新,进行全面否定然后全面改变,类似所谓的休克疗法,这等于毁灭人族。 可若是用过于保守的方式改变,时间又不允许。 变有三,潜移默化,改良,革新。 变的缓急也有三,保守,循序渐进,激进。 方运思索片刻便明白,若是时间足够,那最好的方式显而易见,因为无论是东方大哲孔子还是西方大哲亚里士多德,在相关方面的选择惊人的一致。 孔子有中庸,亚里士多德有中道,在核心思想上几乎完全一致。 循序渐进地改良,本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时间不够。 方运果断做出选择。 激进地改良。 既然是改良,那就不能过多否定,大量甚至全面否定是革新要做的。 既然是激进,那就不可能不刺激保守势力和既得利益集团。 从何处改良,如何控制力度,如何控制好切入点,在出手前如何进行安抚甚至进行利益交换,往往比改良本身更加重要,也更加困难。 方运用更加理智的方式慢慢思索,改良之路在心中更加清晰起来。 “安抚各家或利益交换,理当在我实施改良前动手,不过现在我无法回到圣元大陆,那么只能进行准备。既要为改良做准备,又要能让自己快速成长,只有一条道路,那便是书写一些有价值的作品。” “为《四书》作注,已经是极限,我不能再为其他经书作注了,一来精力分散可能导致成就不足,二来我现在对圣道理解有限,为不同的先贤作注过多,很可能导致我以后的圣道根基过于驳杂。” “那么,我应该另立学说,既不会太过激进,又要有足够的价值,成功影响人族,完成改良。” 方运思索片刻,拿出一张纸,提笔书写三个打字。 医学史! 在写完这三个字后,方运只觉头脑一片清明通透,眼前大放光华,好像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晰明亮。 方运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或者是正确的选择之一。 之所以不写为《医家史》,便是方运改良甚至可以说近乎革新的第一步,变家为学! 尽最大可能削弱传统的教学方式,让人族改变传男不传女、宁可把手艺带进棺材也不穿外人之类的观念,要让人族的知识传承更加开放。 不过,变家为学并非是强制性,从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