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和生怕夜长梦多,赶紧找了媒人就去女方家里提亲。 女方那头一听说,周庆国是当兵的复员回来,在公社当治安助理,也挺中意。 于是两家人找了机会见面,直接订婚,然后赶在年前,就把婚事办了。 周庆国结婚,许家人都过来随礼、帮忙、喝喜酒,一直热闹到傍晚,这才回家。 今年是腊月二十九除夕,日子更不禁过,忙忙碌碌不知不觉中,一年又到了尾巴。 分家以后,儿子们可以不回来一起过年。 所以今年,就只有老两口跟许世彦三口,加上许世祥、许世琴几个一起过除夕了。 虽然人少,可是过年的程序一样不能落下。 依旧是上午挂灯笼、贴对联,下午吃团圆饭,到了晚间包饺子、守岁。 吃过了除夕的饺子,新一年的钟声也敲响了。 随着钟声,许世彦夫妻抱着孩子,许世祥、许世琴兄妹,大家一起给爹妈拜年。 “爹,妈,过年好,祝您二老健康长寿,如意吉祥。” 许成厚、周桂兰老两口满面细搜荣,连连点头。 “好,好,都好,你们也都好好儿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只要你们好,爹妈就好。” 老两口说不出多么华丽的词语,只有一颗爱护子女的心。 “来来来,快把我乖孙子抱过来,爷爷这儿有红包。” 许成厚从怀里掏出和红纸包来,朝着许海源招手。 九个半月多的许海源,这些日子跟爷爷相处的特别好。 一见爷爷招手,便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妈妈怀里挣脱,去找爷爷。 苏安瑛抱不住儿子,只能把他放在炕上,由着孩子爬。 许海源今天换了一件红色缎子的对襟儿棉袄,黑色裤子,许世琴还特地给做了个跟棉袄同材质的瓜皮帽。 许海源本来就白,还胖乎,穿着这套衣服,比年画上的娃娃还喜庆好看。 把许成厚稀罕的,抱着孙子亲了好几口。 “来,这是爷爷给的红包,压腰钱,拿好了啊,千万别整丢了。” 许成厚把红包塞到孙子手里,又亲了口孙子肉乎乎的小手。 许海源这么小,自然不懂啥叫红包,只是瞅着那颜色红红的挺好看,便抓在手里不肯松,谁要都不给。 周桂兰那头,也赶紧拿出个红包来,塞给了孙子。 小机灵鬼爬到奶奶身边,仰着头,亲了奶奶一口,把周桂兰乐得啊,脸上皱纹都深了不少。 往年,老两口都给孙子孙女们压岁钱,也不多,每人两毛。 所以许世彦并没在意,由着儿子把红包攥在手里,满炕爬。 以前,家里铺的都是炕席。 那炕席是苇子编的,上面有花纹,咋地也磨衣服,一个不小心还扎手。 前些天,许世彦找郭守业,从纤维板上,要了不少纤维板出来。 正面涂上油漆,铺到炕上,中间的缝用布条糊住。 这玩意儿铺炕,滑滑溜溜的,可比炕席强太多了,不怕磨坏许海源的裤子,也不怕扎了他嫩呼呼的小手。 倒是许海源,还有点儿不太适应,炕太滑,他爬起来不太吃力,总打滑儿,也是格外有意思。 除夕守岁,一家人也没啥事儿,只能吃着瓜子喝着茶水聊天。 最后都困了,许世彦夫妻干脆抱着儿子回西屋睡觉。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改变 许海源傍晚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困迷糊了。 饶是如此,他手里拿俩红包还是攥的紧紧的不肯松开。 苏安瑛给儿子脱了衣服,垫上尿褯子,趁着儿子熟睡,好歹把红包拽了出来。 结果打开一看,俩红包里各包了十块钱。“世彦,你看,咱爹咱妈给孩子的。” 许世彦一看也吓了一跳,赶紧拿着红包去东屋。 “爹,妈,你们是不是包错了,咋给源源这么多钱啊?” 一个小屁孩,红包里包十块钱?疯了吧? 去年苏安瑛是新媳妇呢,也不过得了两块钱,哪有这么惯孩子的? 许成厚似乎料到了儿子回过来找他,丝毫不意外,只冲着儿子翻了个白眼儿。 “爷爷给孙子的,多少钱还用你管? 咋地,啥时候我办事儿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