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不能打,因为与她同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大哥极风上神。 “困?”极风斜了眼憋哈欠眼里憋出一包泪的小黄。 “怎么会!”小黄猛抹一把脸,“我可精神了!” 极风淡淡道:“甚好。” 眼看旸谷将近,小黄忍住挠墙的冲动,心虚道:“大哥,你不是应该在宫中等着我把马车牵回的吗,怎么今个儿亲自来了?” 极风不咸不淡道:“我近来身子骨清朗,没来由得很想来。” 待马车驶至旸谷上方停下,小黄在心中大呼三声“吾命休矣”,便抱头等死了。岂料不等极风呼唤,自那旸谷之中忽腾起一团红艳艳的火来,火中有物振翅,正是那只小黄以为跑失的神鸟金乌! 只是今日的金乌较之往日有些异常。 它先是直奔极风而来,鸟目含泪,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模样,在看清极风身旁的小黄时,“嘎!”地一声尖叫,转身遇逃,被极风施咒截住。 极风皱着眉问小黄,“它这是怎么了?” “许、许是太久没见你,有些想念……” 极风沉住气,“我们日日得见。” “啊……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极风一拂袖,“罢,速速喂粮。” 小黄在喂粮时特意敲了金乌趾爪一下,小声道:“你呀,你还记仇呢!我都没说你什么。” 金乌被极风施了咒术,出不了屏障,只得干瞪小黄一眼,顺带把中间那只足向上缩了缩。 小黄思忖片刻,从袖笼里摸出一块麦芽糖,递到金乌眼前,“喏,这个送你,我们和好,好不好?” 金乌鸟嚼着嘴里的粮食,高傲地别过头去。 小黄收回糖,又掏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子,“这个够有诚意吗?” 金乌投来鄙夷的眼神。 “好吧你不是那种鸟。”小黄讪讪将手收回,又在袖里乾坤翻腾大半天,找出些诸如拨浪鼓、铜琵琶、竹蜻蜓之类的玩物,以及果脯蜜饯,花生瓜子这样的吃食,都没能入金乌的鸟眼。 到最后她干脆将袖里乾坤翻倒过来,万分沮丧道:“求你了鸟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我们俩的关系要处不好,我就拿不到实习合格的戳印了。” 许是看小黄可怜兮兮地,心生恻隐,金乌鸟很给面子地用翅尖拨拉起小黄倒出的一堆物什,试图找出件称心的。 拨拉两下,金乌脸上恹色更甚,正欲收翅,忽地似发现了新大陆般,精神一振。 小黄看见它从众杂物间以羽作指,夹出一个……她当年未售完留着自己珍藏的春宫簿子。 小黄一把将春宫簿子夺过来藏进袖中,“这可不能给我大哥发现了!” 金乌向她挑挑翅尖,意思是:给我。 “你别逗了,给你你藏哪儿啊?” 金乌把腹部一众羽毛掀开,于是小黄看清了里面藏着的甚多…… 金乌继续向小黄挑翅尖。 小黄顺从地把簿子递上,嘱咐道:“千万别告诉我大哥是我给你的。”又擦把汗:“我今日算是知晓,为何你能时时都那么……那么金光四射。” *** 过完一个有惊无险的晌午,小黄觉得似打过一场大仗一般,累得手软脚软,一进厢房就扑进软榻,怎么扑上去的怎么趴着,动都懒得动。 绣绣贴心地点了一株安神香,“姑娘也是能闹腾,今日起那么早作甚,怪不得这会子乏了,好生睡吧。” 小黄却睡不着,心上大石挪走小石还在,她躺一会觉得体力恢复些,便转动脖子把脸朝向绣绣处,“大哥可同你说过旸谷深处为禁地。” 绣绣点头,“乃煦晨宫规矩。” “为何?那山里是有什么吗?迄今为止有人进去过吗?进去了会怎样?” 绣绣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