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不过他叫我姑娘还是有些膈应,遂是尴尬地笑了笑。“我叫夏忧,你叫我小忧就好了。东西我可以收下,不过回头见了,我把钱补上。” 当面拒绝人多少有些尴尬,不过我又不想平白无故欠了人情,而且还是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想想觉得不划算。 “小忧,你在和我见外?”周瑾面上露出不悦,倒也没有真生气,只是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提醒我说,“下次见面,你最好不要提钱的事。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他这话好奇怪,我没听懂。 见我怔怔愣着,周瑾非常贴心地进一步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就算要在见面,也希望不是在我家,不是在一堆走阴人的注视下。” 也是,我们见面多半是因为他身上的红斑,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能不见就不见。 我明白周瑾的意思,轻轻吐出口浊气。 “你的红斑,奶奶会想法子的。她是顶顶厉害的走阴人,你放心吧。”村长把奶奶引为座上宾,身为当事人的周瑾,应该对奶奶也抱有很大的信心。周瑾点头,咳嗽一声,“我们这么站在人家铺子面前也不是事,影响奶奶做生意了。不如我陪你逛逛,说说话。” 他低头浅浅喃喃了句,“自从身上长出红斑后,他们就把我当成怪物,对我退避三舍。表面上我是风光的村长家的长子,可是我很清楚,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怪物,是异类……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他已经这么说了,我心软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犹豫地曲线救国,“我……我也逛得差不多了,想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吧。”周瑾非常绅士地说,完后还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再是不能推辞,只能在前面带路,让周瑾送我回家。 在路上,我们聊到了他的红斑。 “一开始我以为是水土不服,红斑消下去的时候还非常高兴,不过反反复复之后,我便知道自己得了怪病,父亲说我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他无奈地将手摊开,不过并没有太多的怨天尤人,反而还有些豁达。 我在一旁听着,记下重点的同时小心翼翼地点头。“不过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家里呆着吗?我刚去了奶奶那,你们家有下人请奶奶上门,大概是说你的情况。你本人不在,真的好吗?”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不过周瑾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只清浅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过我也想出来放放风,不能一直被关在那种地方。再说了,我并不想他们用那种审视动物的眼神审视我。” 他说完陷入到久久的沉默当中,我也沉默地看了周瑾一眼。 良久之后,我安慰他。“事情,都会过去的。” 我虽然没有红斑,但是从小就同龄的孩子看成异类,每日活得小心翼翼。我在骨子里,和周瑾大抵是一类人。 我们很像,却又完全不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