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假设根本不存在。”我冷冽地看了梁姣一眼,干脆反驳。我会好好活着,这世上不会没有夏忧的。“其次倘若卫飏真找不到我,他不会难过。但一定会上碧穷下黄泉地都要把我找到。” “对,父君一定会找娘亲的。他最喜欢我娘亲了!”鬼胎接过我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梁姣错愕地看着我的肚子,虽然是纸扎人的脸,不过竟然涨得通红通红!她一把捉起我的衣领,目眦欲裂,“你……你在胡说什么?他最喜欢的是我,这个女人不过是我的替代品!” “他喜欢得是我,是我!”梁姣急切地说,眼珠瞪得滚圆滚圆。浑身战栗,双手发颤,“你在胡说,对,你在胡说!” 梁姣盛怒的模样藏匿在纸人模样冷静的五官之下,不但滑稽而且凄凉。我轻轻叹了口气,还在组织言语,鬼胎却替我犀利地还击道,“倘若父君最喜欢的是你,为什么娘亲会怀有鬼胎呢?他喜欢你,怎么不跟你生孩子呢?” 纸人的脸更惨白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提醒鬼胎稍微收敛些。我们现在人在屋檐下,虽说不用讨好梁姣,但把她惹怒,我们还是吃不了兜着走。 它不满地哼了声,虽然不爽,不过总算给我面子,没再继续和梁姣争执。 可惜梁姣不给我面子,她气得更厉害,竟然再次扑了过来,冲我一阵拳打脚踢,她身子虽然是纸糊的,却藏着不少用作支撑的藤条,藤条打在我的脸上,赫然起了两条血痕。 我疼得忍不住地叫出了声,梁姣竟也浑然不觉,还在肆意对我侵略,辱虐。 我心悸地吞了口口水,唇瓣涩涩发颤。 不过梁姣浑然不觉,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已经完全失控,想要将我活活打死! 紧闭的门,却在这时从外朝内打开。 居德慵竟然站在门外,不过一张脸铁青得厉害。他的出现让梁姣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她将头偏向居德慵,轻轻晃了晃。“你不过是择善养得一条狗,别想管我的事!不过说来着实可笑,你明明那么记恨厉鬼,偏偏利益熏心,竟然不惜和它们合作,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你就不怕被人鄙夷吗?” 梁姣嗤之以鼻,居德慵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却好半天没有言语,不过唇瓣微微颤了颤。 他没有和梁姣计较,只是生硬地提醒梁姣。 “虽然我知道你和夏忧有过节,你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择善要的是一具鲜活的身子,而不是已经死去的夏忧。倘若你真把这事弄砸,他一定不会念及你们过去的情谊。” 纸人的脸上虽然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变化。不过到底将掐在我脖颈处的手松开,极其不情愿地看了居德慵一眼。 她从我的身上跳了下来,摇晃着身子,以及其诡异的姿势走到居德慵的面前,“我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分寸。” 居德慵也含笑看着梁姣,不卑不亢地冲她点头,“你知道分寸便是极好,这样我们也能井水不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