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一句鬼话,只我现在无比期待卫飏的话是对的。 只他身子一软,竟然支撑不住,跪在地上! 无数的精魄从他受伤的小腹里溢出,卫飏一只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地方,模样奇怪地打量着人像,眼里没有恨意和生气,只有深深的不解和奇怪。 甚至,他还轻轻颤了颤唇,试探艰难地问。 “夏忧,你……你还在怪我吗?” “哟,你哭了?”梁姣好笑地打量着我,干脆以手托起我的下颚,“也真是假惺惺,毕竟不是你,他不会完全信任,怎么可能挨上那么一刀?” 人像漠然平静地看着卫飏,唇瓣上竟然挂着一抹得逞后的冷笑,不过却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悲凉,一如梁姣现在的模样。 “喂,夏忧。”她叫住我,好笑地冷哼了声,“你现在,应该很恨我吧。”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只咬牙切齿地瞪着梁姣,恨意写在我的脸上,她但凡不瞎,或者不刻意佯装不知道,一眼定能看出。 “我也很恨你。”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直以来,我都疯狂地喜欢着卫飏,从老冥主将我许给他的那日开始,我便盼望着穿上红色的嫁衣成为他的新娘。纵然那时我身死形灭,只能靠着拔首行动和提供一日的补给,我仍奢求渴望,心怀期待。” 梁姣猝然长叹了口气,“是你,你把这一切都毁了,你毁了卫飏在我心里的完美形象,这一刀也是因为你,才会刺入到他的小腹之中。夏忧,都怪你!” 我没理会梁姣的强词夺理,小心翼翼地看着镜子里的卫飏。他模样不解地看着人像,瘫软倒在地上,虽然以手压着小腹,不过精魄还是从他受伤的地方一泄而出。 他一定很疼,我……我也很疼。 不过他突然轻轻扬了扬唇瓣,好笑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虽然是靠在墙上,不过眼眸里多了抹危险,“你,不是夏忧。” 他说得笃定极了,没再给人像辩解的机会,而是直接说出了结论。 人像立在原地,没再替自己辩解。 梁姣扔掉手里握着、用来操纵人像的丝线。 没了丝线,人像轰然一声倒在地上,卫飏发狂地扑了上去,紧紧拽住人像的衣领,眼眸猩红。 “你果然不是夏忧,”卫飏摇晃着人像的身子,激动而不安,“夏忧在哪里?他怎么样了?你……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人像木讷地看着卫飏,不置一词。 卫飏取出刺入小腹的匕首,疯狂地插在人像的身上,一下又一下,他失了冷静,模样慌乱,竟也完全不顾桃木的匕首也会对他的双手造成二次伤害。 “他真是个疯子。”梁姣冷冷地笑着,嘲讽着卫飏,身子轻轻朝前趔趄。 不过梁姣说得没错,卫飏……就是个疯子! 他应该快些离开天台这危险的地方,而不是追问我在哪里…… 梁姣慢慢将身子转了过来,她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语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