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眼眸认真地与我对视,目光柔和,“生同衾,死同穴。小忧你看可好?” 我惊愕地瞪大眼睛,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低声不过认真地回应,“生同衾,死同穴,我们只要在一起,无论如何就都好。” 说完,我努力地把他抱得更紧,再紧一些。 我鲜少这么主动热情,卫飏竟有些不好意思。稍微把我往外推了推,“你先睡觉休息吧,我去趟地府。既然要去巫南,便须得让白苏知道,也好让她帮忙照应照应。” 他不提白苏还好,一提到我只觉深深尴尬,不过模样认真地看着卫飏,试探性地问,“你可以完全信任白苏吗?我发现我们在一起很久,不过却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 卫飏奇怪地打量着我,虽然我藏得极深,不过他还是从我的言语中听出了对白苏的敌意。 我巴巴等着卫飏的答案,不想让卫飏察觉出太多的异常,小心隐蔽。 等了许久,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先浅浅感慨了句,“说来也是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知一切说法皆是欲盖弥彰,着实不知如何皆是,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卫飏叹了口气,他摸索着打开灯后,慵懒靠在墙上,“白苏是我们可以信任的盟友,起码在对付老冥主这件事情上,我们目的一致,利益相关。不过她从来最看重地府的安宁太平,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任何人任何情谊都可以牺牲。” 这话之前卫飏说过,只我那时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压根没细想过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见我模样紧张,卫飏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轻柔劝了句。 “你放心,我们不会和白苏发生冲突,她和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说完,倦懒地起身,一边埋怨怎么和我这么奇怪的话,一边自顾自地离开去了地方。 我目送卫飏离开,既不赞同他的话,也没有拦着他不许去地府。 只在心里落了个疑惑,倘若让卫飏知道去巫南是白苏的主意,他会对白苏失望吗? ………… 那晚卫飏出去后很快便回来了。之后祁鹄发来消息,他把票定在了三天后的早上,给了我两天时间准备东西。 我趁卫飏不注意,去了地府一趟,在白苏的引领下到了半步多。地府接手之后的半步多比之前冷清了不少,大部分的小商贩都被驱散,只留下几家已经整顿好的摊铺开张,不过门面前车马人稀,鲜有顾客光顾。 白苏见我疑惑,简单解释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无论是在这里摆摊做生意的小鬼,还是过来买东西的人都得经过严密筛查。住在镇上的居民大部分被我遣返回去了。活着的回人间,死了的去往地府。我和择善一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我长长嘘了口浊气,轻缓点头。 “怎么,你在生我气?”白苏走到一半停下脚步,不过将我自上而下地打量了圈。 “我没有。”干脆反驳,唇瓣紧咬,“你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我只希望你遵守约定,可以免了卫飏这月的受罚。我们各取所需,你说不上卑劣,我也没资格生气,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