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能看出来,她没反感。他稍微松了口气,接着说道:“酒吧不是个好地方,你以后尽量不要去。” “我还没有去过酒吧呢,我只听人说过。” 两个人聊着酒吧,楚厌也说了不少关于酒吧的事。 一些女孩儿在里头被人灌酒,或者被朋友带进去,结果图谋不轨,这些事听的步浅后背都发凉。 等楚厌讲完,她心里对酒吧这个地方彻底没了好感。 两个人一块工作完,又一起去吃了饭。 在玩具厂的食堂里。 认识步浅的大妈,还笑呵呵的问她身旁的男孩儿是谁,是不是男朋友。 步浅被问的耳朵根都红了,她否认道:“不是男朋友,是我同学。” 大妈看看他俩,笑眯眯的道:“我看着你们俩还挺般配的,这面相也有缘分。” 步浅被打趣的不行。 等好不容易跟大妈说完话离开,步浅一扭头,看见身后的楚厌,一点表情都没有。 好像刚才大妈的那些玩笑话,他都没往心里去。 步浅看看他没什么表情的俊脸,耳朵根的红意漫慢慢散去了。 吃过饭,他们又一起加了个班。 在玩具厂的两天,两人一块儿工作,一块吃饭,彼此说的话也比以前要多得多。 但到了学校,两人的座位分开,一个埋头学习,一个下课就睡觉,谁都没有主动找过谁。 步浅住的宿舍里,几个女生都是县城里的。 她们聊起天来,很多时候步浅都插不上话。 她们聊明星,聊电影,聊化妆,而这些对步浅来说,都是陌生的。 步浅没有手机,也没怎么接触过网络。 她们的话题,还有感兴趣的东西,步浅都不懂。 而步浅爱看的书,她们也不感兴趣。 有几次步浅把试卷带回到宿舍里,想要多做点题,可她坐在床上写到一半,就听到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 “就咱们这破学校,年年升学率都垫底,有的人还真以为多做点题就能比得上重高了?” “我认 识的一个隔壁班同学,他在他班里成绩第一,上个星期他转去了重高,结果到了周考,他的成绩在班里倒数第一。” “你说的是周朋吧,他转学的事我也听说了,唉,他在我们这考第一,结果去了考倒数第一,这事都传开了。” “咱们学校跟人家是真没法比。” 几个女生一唱一和的,把学校给贬成了垃圾。 她们在说完后,还抬头看了看步浅。 这一看,她们气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她们在底下泼凉水呢,步浅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攥着笔,还在低头写卷子呢。 几人看到她这样子,互相对了个眼神,随后坐到了一张床上,压低声音低低的议论了起来。 毫无疑问,她们是在议论步浅。 一整个宿舍里,如果大家都在玩乐,那唯一一个学习的,自然是大家眼里的异类。 女生之间是会抱团的,没有抱团的那一个,简而言之,是在被孤立。 步浅不在乎自己被不被孤立。 她认认真真的刷着题,认认真真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步浅原以为宿舍的孤立不会影响到她,但看到被子都被人给弄湿后,步浅才意识到,有些人是会蹬鼻子上脸的。 她看看自己湿了的被子,下一秒,去水房里接了盆水。 当晚,回到宿舍的其他几个女生,看到湿乎乎的被子,全都叫出了声。 “步浅!你敢泼我们的被子!” 步浅这会儿已经换了被子,她坐在床上,淡淡道:“我的被子被人给泼了,你们知道是谁做的么?” “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你的被子是被谁泼的,我们只知道你泼了我们的被子!” 宿舍里的争吵,直接闹到了老师面前。 几个女生指认着步浅泼她们被子,偷她们钱,大半夜的不睡觉吵她们。 这一盆盆的脏水,她们都往步浅头上泼。 但老师瞅瞅她们,直接让她们拿证据。 拿不出来证据,步浅就是清白的。 几个女生当然拿不出来证据了,她们气得要命,回了教室还在编排着步浅。 她们编排的话,有的人信了,有的人没信。 信了的自然是背地里对步浅指指点点。而没信的人,比如步浅的走读生同桌,正拍着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听那些人放屁。 班里一时间因为这事儿,都热闹了起来。 总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楚厌,到了下课也没再继续趴着。 他单手撑着太阳穴,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流言。!M.dGlHToYOtA.com